奴家,很多姐妹,都有过这想法,甚至一直都有,甚至,像许氏黄氏两位姐妹,付诸行动的,也不在少数。”
林鳞游也沉默了,他的确不知道,曾一度以为,教坊司是一个自由浪漫的地方,很多文人墨客喜欢来此寻找灵感,比如柳永、关汉卿等;像他们这类的武夫粗人,教坊司则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的首选之地。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楼下站一站,听一听的。”余妙兰看着林鳞游。
楼层越低,代表粉头的地位越低,价格也越便宜。
林鳞游还真下楼去站去听了,一楼喧哗吵闹,乌烟瘴气,平时他是从不逗留的。
没站一会儿,就看到一群人拥着一个面带泪痕的粉头进了一个房间,都是穿着粗布衣衫的穷人,有的衣服上还打满了补丁,就这条件,居然还来逛教坊司?去瓦舍窑子不好么?
他扯住最后一个汉子:“喂!你们这么多人,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那事了!难道吟诗作对啊?”林鳞游穿的是寻常便服,汉子不识他锦衣卫的身份,所以语气有些嚣张。
“你们这么多人啊?”
“干什么?老子付了钱的!”汉子急不可耐,甩开林鳞游的手,夺门而入。
林鳞游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偷眼望进去,数了数,足有十一个汉子,每个人都显得急不可耐,吵吵嚷嚷的。
莫非他们是害怕像之前死的狎客一样被杀,所以组团来狎?
当中一个汉子在脱衣服,嚷道:“保真膏呢?快敷在她肚脐上!”
有人举着个小瓷瓶嚷着说他这回带了“硫磺箍”,有人说他带了“夜夜春”,还有什么“顺风旗”、“龙虎衣”、“海狗肾”等等,各种药名林鳞游是闻所未闻,当真是大开眼界。
虽然没听过,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什么药了。
十一个人,还都服药,这粉头还能有命在吗?
难怪余妙兰说是人间炼狱,这些人,当真令林鳞游见识到了人间丑陋。
汉子们又都拥到了屏风后,只闻其声:
“都不要急!按咱说好的顺序来!”
“你推啥!俺摸一摸不成?”
“吴老二,你这厮花的那几个铜子儿,就只能看!再摸,把你手给剁下来!你瞅你手脏的,一摸一个黑印儿!”
“嘿嘿,俺就想摸摸看,这达官贵人家的女人,跟俺家的婆娘有啥不一样。”
其间夹杂着粉头拼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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