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啰嗦!真的就像一只苍蝇!
鹤年堂是由养生大家丁鹤年创立,开业五年,南北两京都有分铺,善药膳、长乐饮,其中汤剂饮片是最为有名的。
坐镇南京鹤年堂的是丁鹤年的好友兼合伙人乐良才。
当时乐良才见了林鳞游的厚嘴唇,倒是不动声色,撸撸袖子伸手捏了捏,尔后将捏过嘴唇的两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道:“藿香、细辛、天南星、半夏、附子……是药物引起的痈毒啊!你如何一下子吃这许多药?何况这都是外敷治伤、祛风止痛的。”
“我……”林鳞游都不好意思开口,“没吃,就舔了舔。”
“什么药也不能胡乱舔!”乐良长正色道,“还好只是舔了舔,附子入口,必死无疑!要吃了,还有命在吗?”
“是。大夫,我还有得救吗?”
“下次可不要乱吃药了。”乐良才捋捋颔下长须,“我给你开一味汤剂,喝两天就好了。”
……
晌午时分,杨放十一骑根据蒋阿演给的线索,抵达了苏州府昆山县一个叫亭林乡的小村落。
十一骑停在村口,黑与红的披风在冬日呼啸的西北风中猎猎作响。
有敏感的村民,或许已经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气,本在吃饭低着的头,也不由自主抬起……
乡下的民居,多土墙草屋,条件好一点的,也只不过墙上的黄泥换成了石块,屋顶的茅草换作了黄瓦。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家家户户门前都用竹篱围了一方小院。临近年关,想必都打扫过了,所以显得很是干净清爽。
马蹄扬起尘土,奔腾着进了村,在一间黄瓦的小院前停下了。
马儿不时扬起前蹄,喷着鼻息。
院中的狗叫了两声,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的杀气,便也呜咽着夹起尾巴躲进了角落。
这户村民正在吃饭,听得动静,端着碗走出堂屋,好奇地打量着马队。
杨放高声道:“敢问先生,此处可是亭林乡田家村?”
“是。”村民点点头。
“目下谁是里正?”
“我就是。”村民将碗在院中一方大石上放下,拱手道,“不知几位大人有何贵干?”
杨放:“敲锣,把你们村的人都喊来。”
里正犹豫着:“大家伙都正吃着饭,怕是一时半会集不齐……”
杨放道:“我可以等。”
里正道:“大人下来公干,可有县里的文书公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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