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带着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匆匆赶到,见到的,只有三哥的尸身……
夜风呼啸着,远远的松树林中,松涛哗哗,隐隐传来阵阵夜枭凄厉的号叫。
火把照着地上斑斑点点向远处延伸的血迹。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番狗给老子找出来!”黄泽仰天长啸!
仇恨,让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内心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变得愈加冷酷无情!
村民们循着血迹开始追寻在逃锦衣卫,也根本不用黄泽命令,他们本就积极性很高,迫切地想要把杨放揪出来——毕竟事关一村人的生死存亡。
杨放拖着伤痕累累的疲惫身躯正躺在山坳里暂作喘息,听到山下传来黄泽凄厉的嚎叫,登时神经为之一紧,精神为之一振,赶紧爬起身来。
眼看山脚下火把簇拥,他抓紧奋力往荆棘灌木丛中窜去,慌不择路,正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幸好冬天的山,草木枯萎,还没那么难爬,也没有蛇虫鼠蚁,只求不要碰到虎豹豺狼。
但他也知道,他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等到太阳升起天光大亮,他若还未能走出这座小山,等待他的,就是黄泽的复仇之刃。
黄泽和村民们也知道,他们也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若是天亮还未找到这个漏网锦衣卫,等他跑到县衙,一切就都完了!
且看命运更眷顾谁吧!
……
“吸气,对对。呼气……想象你正把体内的污浊之气一点点吐出来。”
林鳞游闭着眼睛,盘膝坐在地上,正在修习武当全真道门练气之法。
张贲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指点他。
“呼——噗噗噗。”林鳞游吐出一大口气,两瓣厚嘴唇一个劲抖。
“不行,你这太快了,要缓缓地吐,知道吗?”张贲说,“二弟,作为一个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不行啊大哥!”林鳞游睁开眼睛。
“咋不行啊?哪里不行?”张贲严肃而认真,“男人岂能说自己不行?”
“你刚在我房间洗脚,整得一屋子都是你臭脚丫子的味。”林鳞游一脸嫌弃地说,“我刚一吸气,全给吸进去了!”
“吸进去你不会吐出来吗?”张贲说,“就你这学习态度,一辈子都别想学会练气。还有,我脚丫子可不臭啊!”
“这还不臭?跟放了三天的咸鱼干似的!”
“你还学不学了?”张贲道,“不学我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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