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千户的指示,林鳞游和张贲带着四名行事校尉,来到城外漕运码头,已有两艘官船在此等候。
“二弟,”张贲说,“你就不能多叫几个人?”
“就押送一下货物,又不是缉盗,带那么多人干啥?”林鳞游说,“何况,行事校尉好多都休假了,没休假的,百户所地头也需要看家,莫要被人偷了塔!”
已近黄昏,两艘官船白帆陆续升起,桅杆上和船头舱尾挂着的灯笼也次第点亮。
一艘灯笼上的名号是“总盐运使司”,另一艘灯笼上则只有一字——“纪”。
两人带着校尉们踏着跳板鱼贯走上“纪”字号船。
总盐运使司那船有押运官差,“纪”字号船上除了几个水手舵手,就只有他们锦衣卫了,倒落得清闲自在。
上船不多久,两艘船就齐齐开动,“总盐运使司”在前,“纪”船随后。
林鳞游不喜欢被人围着,挥挥手让手下校尉散开,爱干啥干啥去。自己则站在船头看起风景,朦胧夜色下,碧水含烟,远山如黛。
张贲吩咐校尉们炒几个菜温一壶酒,便也走过来和林鳞游并肩站在船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鳞游看着远方,如黛的远山已然如墨了,“戏子真的无情吗?”
张贲乐了:“你是想问,婊子是否真的无义吧?”
“我擦,大哥你真是我肠子里的一条小虫啊!这都被你说中了。”
“哼,你除了婊子,哪还接触过戏子?”
林鳞游叹息一声,拍着船栏缓缓地说:“有点慌……余姑娘好像是爱上我了。”
“是你爱上人家了吧?”张贲笑说,“二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自恋?我要是妞,我早爱上我自己了。”林鳞游一本正经,“你要是妞儿,你也早爱上我了!”
张贲含情脉脉:“二弟,我不是妞,我也爱你……”
“次奥!”林鳞游按住张贲凑过来的脑袋,跳起来“邦邦”给了两拳,听声音是个好头。
正打得过瘾,舱内校尉恭敬的声音传来:“两位大人,酒菜备好了。”
林鳞游甩甩手,走进船舱:“你们下去吧!”
“是!”校尉们齐声答应,各自退下了。
“靠!下手没轻没重的!打人不打脸,老子靠脸吃饭的!”张贲揉着眼睛走进来。
林鳞游给他斟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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