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酒劲过一把瘾。
毕竟以当今圣上这样的文武大才,装疯佯狂,四载干戈,历经磨难也才坐上龙椅,坐殿御极!
自己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争天下?莫说争不到,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想争,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很满足,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他没必要去反,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也没傻到用现在这么大的赌注去赢一个镜花水月赢面极小的皇位。
谁那么傻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要去造反?
燕王朱棣当年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反了才反。
至于李景隆李增枝哥俩,朝堂皆传他俩“豢养亡命私设武库有反意”,谁知道是他们不自量力脑子有问题还是科道官们弹劾说辞,纪纲并不在意,大概皇上也是不相信的,不然早就命纪纲对他俩动手了。
心念及此,纪纲也有些心慌,脑子一转,端了酒杯走到席下,温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一名自家门客脸上,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你为何不喊?”他厉声问道。
那门客手一抖,酒水都撒到了纪纲龙袍上,赶紧道:“大家主,属下喊了……”
“我没有听到。”纪纲说。
“这……”
“来人,拖下去,杖毙不宥!”
门客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本也是深受纪纲器重的,要不然,今夜也不会列坐席上,却到死也整不明白,纪纲为何要对他下死手。
立刻有军士上前来拖住了门客,门客这才回过神来,丢下酒杯大呼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不一时,屋外传来门客受杖的痛呼,伴随着杖棍落在门客肉上的沉闷之声,每打一下,来客们的心都忍不住狂跳一下,仿佛是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脑门上也渗出了细微的冷汗——应该不是害怕,应该是屋内的铜炉,挑得太旺了。
纪纲转回笑脸:“诸位见谅,我每(们)继续!”
红烛高烧于银台,更箭已灭于铜壶,众人都喝得大醉,纪纲便令管家安排他们各自入住客房,少不得让美女相陪,有的搂着一个,有的搂俩。更有龙阳之好者,携的是已被纪纲阉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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