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
“李春说,这是上好的雁山紫茶。”张贲喝了一口茶。
“我喝着一般。”林鳞游道。
“是,我喝着也一般。”张贲说,“也许是你我不是雅人不识雅趣,但为了迎合上司,坏的我也得说成好的。不像跟你们在一起,可以这么随意,可以说真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大哥你想说什么?”
“大哥想听你说真话。”
“你问。”
“那晚,你有没有把越容姑娘给睡了?”张贲望一眼房间,特意压低了声音。房间内,越容林珑还躺在床上修养歇息——迷香的后劲着实很大。
“没有。”林鳞游说。
“真的?”
“真的。”
“大哥的意思……”张贲挪近一点,“既然没睡,你用不着急着给她找弟弟,你想把此人献给纪大人,纪大人不一定收啊!”
“正愁找不到理由去见老纪。”林鳞游说,“献俘,不过是个借口,若不然,大哥你替我走一趟?以你的品级,给老纪拜年应该能直接进府吧?”
“我什么品级?一个六品百户,见李春这个千户都废了老大劲老多银。”张贲说,“上次刚跟李春打过招呼,李芮若真是金常所杀,即使没有证据,纪纲早就给你我下了驾帖,如今毫无动静,你拿金常的义子当作理由,也不一定进得了府,进不了府,你就没机会给越容找弟弟,也就是,你未来的小舅子?”
正说间,井轱辘上奄奄一息的戴世荣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费劲地抬起耷拉着的脑袋:“李芮……李芮不是金常所杀,而是……”
林鳞游张贲徒然来了精神,都起身凑近前去:
“你说什么?”
“大声点,是谁?”
一看戴世荣,却好像又晕了过去——这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啊!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
两人将他从井轱辘上解绑下来,见其嘴唇冻得青紫脸色也是苍白,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了,若不是他欺到头上来,采花采到身边的姑娘,他们俩都不会对大明人下这么狠的手。
于是替他披上毛毯,又灌了一碗热姜汤,放到太阳底下晒了片刻,戴世荣终于又才悠悠醒转过来。
“说吧!把你刚才想说的话说给我听。”张贲蹲在戴世荣身前,拍拍他的脸,苍白的脸立刻有了血色。
“我说……”
林鳞游本来居高临下看着,这时也赶紧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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