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转而对林鳞游说:“别愣着了,摇船去啊!”
“这货怎么办?”林鳞游指着昏迷在船头的李春李千户,心想大哥果然武艺高强,一人单挑俩艄公一千户,牛掰!
张贲看一眼,道:“我是想着,直接解送纪纲府上,就当给他的拜年礼物了。贤弟你意下如何?”
“我觉得可以……他不还有封密信吗?”林鳞游道,“咱先看看信上写的什么,到时候一并呈给纪纲,更有说服力。”
说着上前,扳过李春的身体,果然从他怀中摸出了一份信,然而早已被水浸湿,虽然未烂,但信封上的字迹都晕染模糊了,小心翼翼掀开软趴趴的信封,展开同样软趴趴的信纸,里面的字迹也全都糊成了一片。
“完了,完全没法看了。”林鳞游哀叹道。
“也不完全。”张贲上前,轻轻拿起信封,捏起上面小小的已经开了封的泥戳钤印,道:“这玩意还是好的。即是密信,我想当初应该是卷起在竹筒中,用泥封封口,这个钤印只是第二层保险。”
林鳞游凑近了看,见泥戳钤印上印的是密密麻麻,像是有很多字,却又一个都不认得,“什么字?小篆么?”
张贲摇摇头:“不认得,不过我们也不必认得,让纪大指挥自己去猜就是。”
“你俩怎么又说上了?”这回轮到越容在催了,她小腹挨了一脚,又入水湿透,浑身难受,着实难挨。
林鳞游和张贲两人如梦初醒,为防万一,将李春牢牢绑在船头,这才奔到船尾,奋力摇起橹来,湖船飞快驶离湖中心,往岸边行去……
两人边摇撸,又继续聊:
“结合余妙兰的说法,那晚金常也去了南市楼,如此看来,他是去要这封密信的?”
“一定是,李春拿到密信,开了钤印,看过了信的内容,知道李芮当晚除了约见他,还在等别的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春之后伪造了一封假信,就为了试探有没有人来偷,若是有人来偷,就证明他杀人之事已被人窥探。
毕竟身为锦衣卫,时常窥探他人,这一点,习惯性地也得防上一防。
“二弟,我觉得,在把李春扭送纪纲之前,咱们自己先审上一审。”张贲忽然道。
“为何?”
“你不想知道,李春从李芮那拿走了什么东西吗?”
“不想。”林鳞游说,“我累了……咱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我现在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折腾了,这年过的,不像是个好开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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