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至里边,设座儿坐了,童子这才退下。
钱庄账房先生着伙计看了茶来,在两人身旁立住,向林鳞游问道:“林公今儿个是存银还是支取呀?”
“照例。”林鳞游说着,从怀中掏出庄票。
账房先生答应着,接了庄票,正要下去取钱,裘不得道:“老游,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玩心思?照例是取多少?”
账房先生看了看裘不得,又望向林鳞游。
林鳞游放下茶盏,笑道:“抱歉,习惯了……”
“那,还照例?”账房先生依然望着林鳞游,“照例是……”
“庄票给我!”裘不得大手一摊,伸向账房先生。
看来他说话并不好使,因为账房先生又看向了林鳞游。
“给他吧!”林鳞游无奈道。
裘不得伸手抢过庄票,见是面额五千两,上面盖着官印钱庄印交子印,看来还是一官家钱庄。交子印上方印着存入的时间:大明永乐八年二月二日。
“都取出来!”裘不得将庄票交还账房先生,“三千两兑成宝钞,一千两兑成金叶子,剩下兑成一百两和五十两面额银票各半!”
账房先生刚要把眼睛移向林鳞游,裘不得一声喝:“看他作甚?我说的话不好使?”
“客官,不是这么说……你有所不知,咱《大明律》有规定,客人支取银子,有禁限……”账房先生赔着笑,“只怕支不了那许多。”
“放屁!”裘不得道,“《大明律》有银禁令,何尝有金禁令?”
“有……”账房先生鼓起勇气说了一个字。
裘不得一拍茶案,引得护卫们纷纷注目,正要发火,林鳞游无奈朝账房先生挥手:“照他说的办吧!”
“可是……”
“还可是什么?!”裘不得着实心焦不耐烦。
“银库只怕没有如此多金叶子。”账房先生说,“从别处调取,也得时间……”
“那就随便换成什么金子,只要是金子就成!”裘不得道。
账房先生见他这么暴躁,也不想过多纠缠,带了庄票匆匆往柜上去了。柜台上,三名伙计算盘正敲得啪嗒响,一副热火朝天生意兴隆的景象。
“裘兄,你要这许多金子干啥?须不好随身携带。”林鳞游问道。须知一千两银子兑成金叶子,也有个十几斤重。
“你懂啥?”马上就有钱到手了,裘不得也轻松起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跟江湖人士打交道,还是金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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