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已经拿了竹竿呼朋唤友地往田地间拾蝉蜕去了,拾来的蝉蜕卖给药铺,倒可以换得几文钱。
走过几条田埂,江见雪终于回到了家,老远就看到,隔壁邻居的院墙,果然又往外扩了几尺,院墙起了个底,一旁堆满了砖石泥沙。
见了此景,江见雪气恼地不行,又无计可施。
自古以来田地之争,下到民与民,上到国与国,都是不可避免,也是必须解决的事!
而解决这纷争的办法,只有一个……
推开自家柴扉,看到他娘正在喂鸡,他爹坐在门槛上,铁青着脸在那修锄头。
本来儿子考取了举人,日子可以好起来了,家里有着几亩原额旧田,不用缴税,也不用服徭役交拜见银,没想到邻人嫉妒眼红,处处找事,搅得生活不得安宁。
“爹!娘!我回来了。”江见雪迫不及待地放下书篓,跑进厨房,拿起瓜瓢,掀开缸盖舀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一阵猛灌。
“你回来做什么?”明明是他们寄的书信,等自己儿子回来了,江见雪他爹又明知故问起来,只怕是被气晕了头。
“回来……我放心不下你和娘。”江见雪唯唯诺诺,“爹,他们,还真又动工造啊?”
“你只管读你的书就是,其他的事,你别管!爹自会处理!”江见雪他爹狠狠地将锄头往地上杵着,杵紧,“咚咚咚”一阵猛响。
江见雪心里也跟着一阵阵发紧。
如今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用纳税,老爹干活更积极了,三天两头往地里跑,一株草刚冒出头他就得拔掉,田间收拾地比家里还干净齐整。
要不是邻人作梗捣乱,他们的生活,平静如水,也是很平淡美好的。
江见雪往爹娘房中走去,推开窗户,入眼便是邻居的半堵院墙,再造高一点,这窗只怕就打不开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爹,娘,要不然,你们住我屋吧!”江见雪说,“反正我也不常在家住,待我考取了功名,咱搬别处,搬京城住去!”
“没做成的事,就不要说大话!”他爹一盆凉水泼来,将江见雪一腔热血给浇了个熄灭。
江见雪他娘默默将江见雪拉到一旁,悄声问:“儿啊!本地官不管,你在京城,可有遇着什么大官,可以跟他们说说啊!”
“大官……没遇着。”江见雪掻掻脑袋,“不过,我认识几位锦衣卫,他们官也挺大的!”
“锦衣卫?”他娘见识不多,不知道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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