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一斤?”狱卒咋舌,老子辛劳十几年都不一定能攒得下二百两,你小子几口就给喝掉了,真瞧不出,野猪还能吃上细糠呢?瞧你那得意的劲儿,老子看你能得意多久!
周吉力道:“知县大人特意跟我父亲说了三次——小周的父亲就是我的……务必照顾!”
“儿子帮老子,蔡京蔡居安!”末了,周吉力又补充一句。
周新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脑子多少是有点问题的,不是脑残就是弱智。
这蔡京蔡居安,是北宋有名的奸臣父子,哪有人拿他俩自比的,还沾沾自喜引以为豪,还把自己的老爹也给带上?!真孝啊!孝喜个人了。
但脑子有问题,不妨碍他是一个绝佳的人证!
周新开始套周吉力的话:“牢头,既然你跟知县大人关系这么好,为何却只做了个牢头呢?典史、县丞、主薄,哪一个不比牢头好?月俸禄米还更高。”既然是犯人的身份,说话当然要符合身份,所以周新在知县后特意加上了恭维的“大人”二字。
“你的意思,说我这牢头之职不好了?”周吉力见又是这犯人搭话,有人搭话,他很开心,但看不起他的职位,他不满意。
“不敢。”周新说。
“再说了,典史是知县大人的叔叔,县丞是他的大姨夫,主薄是他的小舅子!”周吉力道,“我跟知县大人关系再好,也不能跟他们争吧?再说了,本公子做这牢头,也不过是暂时的历练,熬资循例,你一个囚犯,懂什么?”
狱卒道:“就是,牢头跟一个囚犯有什么好说的?崩搭理他!”
周新的副使检校等人,已携了周新的公服官印,按照周新事先的约定,恭候于余杭县衙外,就等约定时间一到,进去拿人!
捉拿一个知县,不需要带兵,公服一穿,官印一亮,余杭县衙的兵,就是自己的兵。
不过现在罪证什么的,都掌握地差不多了;刑狱的这些人犯,哪些是冤假错案,也都了解到位,周新便不想再拖延,时间宝贵,事不宜迟。
“牢头,你不是说,你跟按察使周新关系匪浅?”周新对周吉力道,“现如今,他的副使就在外面。”
“胡扯!他来了,我岂能不知?”周吉力道,“再说,你一个关押囚犯,如何知道他来了?”
“是真是假,你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周新说。
周吉力犹豫了,他压根不认识按察使,也不认识他的副使。
但是说不认识,岂不丢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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