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内心,还有对金忠的愧疚,倘若自己不去找他的话,或许金忠还不会死……
而且,这么多锦衣卫将自己堵在房里,逃也难逃,打恐怕也打不过;如果逃,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了?如果打,恐怕会被他们当场斩杀,更是死无对证。
“林大人,我说过,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偏不听。”林鳞游被押着经过贾全身边时,贾全大感痛快,“我好意劝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虽然自己计谋未成,但纪纲总归是出手了,能达成目的就行,过程不重要。
“我是纪大人门下谋士。”贾全又对锦衣卫们说。
庄敬一摆头,就有锦衣卫上前搀扶了贾全起身:“你看到他杀人了?”
“看到了,是他,就是他!”贾全用劲力气说。
“很好。”庄敬点着头,“送先生回府。先生,待养好伤,可一定要出来指证。”
“必须滴!”贾全拖着长音道。
……
诏狱。
庄敬亲自上手,将林鳞游一番严刑折磨,挺棍夹棍轮番上阵,歇了片刻,又上脑箍烙铁,那木楔一根根插入铁箍中,每插一根,铁箍就收紧一分,林鳞游的脑袋也就痛上三分,隐约似乎能听到头骨碎裂的声响,到后面就耳鸣了,头骨发出的声音也就听不到了,林鳞游真切体会到了悟空的痛苦,换作是他,也想一棒子打死念咒的唐僧。
烙铁在他胸口发出一声“嗤”响,空气中弥漫起肉的焦香……
最难受的,还当属灌鼻,虽然不痛,但却比肉体上的痛楚难受上几百倍!
虽然林鳞游硬挺着,没有招供自己杀了人,但心里也十足后悔,早知道这么痛苦难受,还不如拼死一搏,杀几个锦衣卫还多赚了,好过现在窝囊地死去。
“招了吗?”千户王谦走进了地牢刑房。
“嘴还挺硬,难啃!”庄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恨恨地道。
“林百户……”王谦走到刑架旁,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冤,但是,这事儿,你就认了吧!你还有妹妹需要照顾呢!你如果认了,我可请求大金吾,对她们网开一面,若不然,她们可就成了你的同谋,小姑娘可不像你,能扛得住这样的刑罚啊!”
“次奥!”林鳞游口中呕出一口鲜血。
“他说什么?”王谦退开两步,皱着眉头问庄敬。
“好像,是在骂您。”庄敬道。
“继续用刑。”王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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