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说,史书是不可信的。”张贲转开目光,看向远处,“明史记载纪纲死于十四年七月,也就是明年,然而……”
“一定有什么因素在里面。”
“我们身在其中,却一无所知。”
“但我相信,多少跟穿越者有关系。”
“所以……”两人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纪纲已了,汉王层面的事儿,就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所能参与的了,那是皇族家事,而他们不过是皇家的狗;他们能做的,顶多是皇上让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或者借着皇上的圣名,假公济私,狐假虎威,咬一口看不惯的那个谁。他们如今能做的,也准备主动做的,就是清理一波穿越者,与自己利益相悖的穿越者。
“咱就是说,穿越者分三种。”张贲道,“一种,维护历史原本进程的;第二种,立志逆天改命,势要逆转历史的;第三种,就是居中的,也就是苟着,顺应潮流,什么也不做的。”
“那么大哥,你是第几种?”
张贲想了想,摇头:“很难说。目前来看,我是第一种。”
“因为张辅?”
“可以……这么说吧!”
也就是说,他们的利益是不固定的,目前是维护历史原本的样子,以后,就说不定了,毕竟大明十六朝,不是每个皇帝都得人心,也得他们的心的。
那么,既然目前是维护历史原本的样子,林鳞游心里也有了定数,这一回,汉王依然难以成事。
汉王朱高煦心情很不好,因为杨士奇的一番话,父皇就要将他封往青州那个破地儿!他对杨士奇那是恨得牙痒痒!
其实文官方面朱高煦并不是很在意,文官器小,在文学方面文人相轻,政治方面貌合神离,杨荣曾揭杨士奇夏元吉蹇义等人的短;黄淮气度狭隘,好言人是非——这种评价又似乎最早是出于杨士奇之口;胡广最是贪生怕死,薄情寡义,朱棣攻入应天府时,胡广对家人说:“外面很乱,要看好家里的猪啊!”留下不舍一豚的“美谈”,与杨荣等人在幽谷迷路,金幼孜跌落下马,胡广头也不回地跑了……
蹇义天资厚重,中无定见。夏原吉有德量,不远小人。刘俊有才干,不知顾义。郑赐可谓君子,颇短于才。李至刚诞而附势,虽才不端。黄福秉心易直,确有执守。方宾簿书之才,驵侩之心……
要成大事,还得靠武将,效仿父皇朱棣和秦王世民,马上得天下!
这是汉王朱高煦的信念!
文官孱弱,他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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