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令，但如今他为道宗所做的，却比任何一个道宗弟子都要多。”
顾惭夜嘴角叼上了一根草根，微微一笑。
向云天则是头也不抬：“我早就说过了，他这种人就是拧巴，因为是从泥土中爬上来的，所以在实力弱小的时候，所以就总给自己找各种借口，故意表现出一副冷淡无情的样子来自欺欺人，也是自我保护……但等他实力强大了的时候，可比谁都热心呢。”
“弱小的时候需要用无情来保护自己么？”顾惭夜道。
“那当然了，弱小者却多情多义……那会很惨的。”向云天道。
“你呢？”
“我……？我现在不是继续弱小吗？这世道，老李这种人，才能强大。”
顾惭夜若有所思，点点头：“你是对的，枯缘太上也是对的，李兄也是对的。”
“只不过，枯缘太上一生无愧，你也能一生开心，唯独他，心里却会积攒太多的阴郁和沉重。”
“如此说来，李兄……倒也是个可怜人。”
他轻叹了一声，忽然觉得嘴里的草根也没有半点甜味，发苦。
……
就在三天之后，圣境之中的各大势力，又都送来了一份贺礼，其中尤其以双首山、天珠圣地送的礼为重，而且是圣主和老祖亲自来，还求见了李安。
如今他们已丝毫不敢再自矜身份，与李安平辈论交，态度也亲热得很，李安倒也没有过多追究什么。
其实向云天等人看来，此前天珠圣地和双首山给道宗造成的损失，补偿倒也足够了。
除了这次送上的重礼之外，双首山老太乙金仙楚明古回去之后，说到做到，把白境仙、千邈真人一脉的所有弟子都给杀空了，人头滚滚，形成了一张名单，附在贺礼中。
天珠圣地的圣主万仙辰也特意提到，道悭的圣子身份已经被废除，雪藏的天才叶天蚕接任圣子之位。
实际上叶天蚕本就是更核心的人物，道悭只是给叶天蚕做掩饰的门面而已，如今门面已废，叶天蚕走到台前，也是自然之理。
总而言之，态度展现得十分卑微，给足了道山面子。
李安和二人客套一番，便送两人出门。
临走之时，两人都已经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知晓此前接下的梁子，算是都解开了。
“这个李太上，真是个厉害角色……”
离开之后，万仙辰还忍不住开口，“出手狠辣无情，但今日却也能与你我谈笑风生，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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