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官,实际上六科给事中却是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直接对皇帝负责的重要官职,是真正意义上的位卑而权重。
由于给事中直接对接皇帝,因此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前身接触皇帝的机会也不少,继承了前身记忆的陆晨自然也对女帝印象极其深刻。
见陆晨对自己正儿八经地行礼,姜承婉的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微妙。
“无妨。”
她摆了摆手,淡淡道:“是朕未告而至,怀宇并无失礼之处。”
听到姜承婉居然叫自己的字,陆晨不由得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他赶忙说道:
“多谢陛下谅解。”
说着,他收回手,然后对姜承婉问道:“敢问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无论是言行还是态度,陆晨此时的表现都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仿佛对沧溟圣王准备篡位一事毫不在意,心中除却王事再无其他一般。
“没什么。”
姜承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负着双手来到陆晨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是想要重新认识他似的,目光中充斥着好奇之色。
“朕只是想过来看看,在几乎所有朝臣对朕避之不及,抛下所有公务一心想着如何度过难关,如何保住权位的时候,仅有的一个为了朕甘愿放弃一切的无双忠臣究竟是什么模样罢了。”
陆晨:“……”
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致?沧溟圣王马上就要入京了诶!你就不担心那位中洲有史以来第一位觊觎无上皇权的圣王会用什么样的残忍手段对付你吗?
真搞不懂这货这么好的心态哪来的。
陆晨心中划过数道黑线,但是表面却面色如常。
他拱了拱手,淡然道:“陛下言重了。”
姜承婉摇了摇头,对于陆晨这谦虚客套的话,她竟然认真地回应了:“朕就事论事而已。”
话落,她走到陆晨的桌案前,伸出手,拿起他刚才随手丢下的公文,一边翻看一边说道:“怀宇刚才说的‘时候到了’是何意?可否告知于朕?”
闻言,陆晨眼角不由得微微一抽。
当然是沧溟圣王入京的时候啊,不过这种事我特么能直接跟伱说么?
好在他反应很快,片刻之间就想好了借口:“回陛下,臣刚才所言乃是与工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姜承婉却突然叹了口气。
“莫要欺君。”
她合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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