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公平一点。
“云昭操之过急了。”
钱谦益看过报纸之后,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而是有些忧愁的看着柳如是,还哀叹一声。
柳如是道:“这对老爷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钱谦益皱眉道:“我们还是被云昭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从今天起,我们与徐元寿一干人就成了生死仇敌。”
柳如是道:“老爷难道准备抽身回虞山?”
钱谦益摇头道:“这一次没退路了,这很可能是云昭给儒家最后一次出仕的机会,如果退缩了,那就真的会万劫不复!”
柳如是道:“没有和解的可能吗?”
钱谦益摇头道:“这是云昭的平衡之道,即便是我们与徐元寿想要和解,云昭也不会允许我们和解的,只有我们与徐元寿争斗起来,云昭才能左右平衡,占到最大的便宜。
呵呵,帝王的平衡之术,想不到云昭也玩弄的如此纯熟。”
“既然如此,老爷以为云昭为何会这样做?妾身不相信,他一个强盗,能真的理解什么叫做有教无类。“
听柳如是这样说,钱谦益摇摇头道:“云昭这个强盗与你想象中的强盗不同,他们家当了上千年的强盗,那么,也就能被称之为世族大家了。
当强盗上千年,也当了上千年的强盗头子,再愚笨的家族,也能从上千年的经历中间悟到几分道理。”
说到这里钱谦益又呵呵笑了一声道:“乐羊子妻都说志士渴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一个妇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我却没有办法做到,大是惭愧啊。”
柳如是叹口气道:“云昭这股子盗泉太大了,嗟来之食也给的霸道,容不得老爷拒绝。”
钱谦益哈哈大笑道:“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如是瞅着干笑的钱谦益一言不发,将自己的冬瓜儿抱在怀中,轻轻地摇晃着,她觉得自家老爷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昔日江南的各个学社,已经被云昭打击的七零八落了,在江南,蓝田依旧执行的是军管政策,只要是文人,就没有喜欢军人打交道的。
不是因为道理说不通,而是,这两种人的思考路径根本就不一样。
蓝田军人在江南的风评还好,没有表现出贼寇的本性,却也不是人们希望中的那种可以欢迎的秋毫无犯的军队。
总体上,不论是蓝田官员,还是蓝田军队,对江南人的态度多少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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