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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对于这种场面并不感到惊讶。
一个月前,嘉峪关的巴扎上,曾经就有一个手腿都被打断的人,也被人用绳子拖着在巴扎上游街示众。
张建良拖着羊皮袄汉子最终来到一个卖羊肉的摊子上,抓过明晃晃的肉钩子,轻易的穿过羊皮袄汉子的下巴,然后用力提起,羊皮袄汉子就被挂在羊肉摊子上,与身边的两只剥皮的肥羊将将把挂钩占满。
羊皮袄汉子再一次从剧痛中醒来,哼哼着抓住横杆,要把自己从挂钩上解脱出来。
可惜,他的手才抬起来,就被张建良用砍羊肉的厚背砍刀斩断了双手。
众人看看跌落尘埃的两只手,再看张建良的时候,就像是在看死人。
羊皮袄汉子的身子如同一尾被捞上岸的鱼在努力的翻腾着,创口处的血嗤嗤的向外冒着。
张建良把砍刀在羊皮袄汉子身上擦拭干净了,重新放在肉案子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就像一个真正卖肉的屠夫一般,蹲在羊肉摊子上笑眯眯的瞅着围观的人群,好像在等这些人跟他买肉一般。
看肉的人很多,买肉的一个都没有。
直到新鲜的肉变得不新鲜了,也没有一个人购买。
税官就站在人群里,有些惋惜的瞅着张建良,转身想走,最终还是转过身对张建良道:“走吧,这里的治安官不是那么好当的。”
张建良摇头笑道:“我不是来当治安官的,就是单纯的想要报个仇。”
税官叹口气道:“我家后院有匹马,不是什么好马,我不想养了。”
张建良笑道:“你可以继续养着,在戈壁滩上,没有马就等于没有脚。”
税官听张建良这样活,也就不答话了,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这个上尉军官,其实就是来这里充当治安官的。
今天,在巴扎上杀人立威,应该是他充当治安官之前做的第一件事。
而这一套,是每一个治安官上任之前都要做的事情。
日头渐渐偏西。
下午的时候,西北地一般就会起风,巴扎也会在这个时候散去。
卖羊肉的生意被张建良给搅合了,没有卖掉一只羊,这让他觉得非常晦气,从钩子上取下自己的两只羊往肩膀上一丢,抓着自己的厚背砍刀就走了。
只剩下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人孤零零的挂在横杆上。
自从大明开始施行《西部自治法规》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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