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她的雪白玉颈泛起潮红,一路红到耳根,薄而透明的肌肤,让那枚小小的耳垂,像是最顶级的玛瑙红玉,晶莹剔透,莹润光洁。
噫,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下下个瞬间,她反手拍掉苏淮的狗爪子,并且掐住苏淮胳膊里侧一块嫩肉,用力拧了下去。
卧槽疼疼疼疼疼!
苏淮含在眼里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剧痛让他清醒,而陈暖晗愤怒的低声质问让他再次空白。
“苏淮!你疯了吗?居然敢对我耍流氓?!”
草!
居然不是梦?!
我他妈真的重生了?!
“喂喂?儿砸,你干啥呢?咋不吭声?”
手机话筒里传来母亲焦急的询问,声音明显没有后世的苍老疲惫,更没有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
在苏淮28岁那年,母亲为了给他攒钱买房,累出了慢性肺炎,自此两句话一咳,再没有好过。
听着健康母亲那万年不变的担忧和关怀,苏淮的情绪突然崩塌。
“我……没事……到学校了,又乱又忙,回头聊啊!”
急匆匆挂断电话,他一把捂住脸,把脑袋顶在窗户和前排座椅的夹缝中,泪如泉涌,无声悲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哭?
苏淮也解释不清楚,他就是憋不住了。
成年人在社会中生存,有能力的委屈别人,没能耐的委屈自己,有些人活得像人,有些人活得像狗。
苏淮属于还不如狗的那种。
加班回回少不了他,好事儿与他绝缘,初入社会尚有几分意气风发,三十之后四项绝缘。
事业和爱情不用提了,看不到影子。
自由和尊重更加奢侈,做梦都不敢想,只有刷抖音和看小说时才能放飞自我忘掉压力,获得短暂的快乐。
那会儿的他不能哭也不敢哭,大家都在苦世里煎熬着,心气不能泄,一泄就什么都完了。
现在不一样了。
老子重开了!
憋屈愤懑不甘懊悔哗啦啦的往外宣泄,根本控制不住,每一滴泪水都带走大块大块的压力,让他越哭越轻松,越哭越痛快。
一种澎湃的喜悦,狂涌上来,冲刷着苏淮疲惫的灵魂。
来!
都他妈瞪大眼睛看仔细了,看看以后谁是爹!
爹不爹的陈暖晗不知道,此时的她反正是彻底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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