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老,你让我去干的,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现在万岁对锦衣卫的信任不下于东厂,这时候我去冒这个险,太大了吧。」
严世藩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一起,推给张远。
「就这么多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东厂干的事儿,要真拿出来说,哪件不用掉脑袋?
这些年你们冤枉了多少官员,又杀了多少无辜?别的不说,你这百花楼里的姑娘,都是怎么来的,还用说吗?
那个忍者,死不死的其实对我威胁不大,我也只是图个心安而已。大事我都办了,你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不愿意干,我也不怪你,只是不一起做几件掉脑袋的事儿,今后的合作也就罢了,放不下心啊。」
张远默然,他听出了严世藩话里的善意和威胁。他虽然贵为东厂厂公,但和嘉靖并没有陆炳那样的交情,东厂手里的证据也不足以威胁到严世藩。
如果严党倾力对付自己,严世藩手里一定掌握着东厂的一些罪证,以严党的力量,对付陆炳或许是两败俱伤,对付自己,自己大概率是单方面完蛋的。
严世藩现在就是让他做选择,把原来若即若
离的合作确定下来:如果你愿意跟严党合作,就别扭扭捏捏的了,上了床才算夫妻!
如果不愿意跟严党合作,那咱们今天就一刀两断,以后我也不用你帮忙,你也就自求多福吧!
这个手段跟现在很多渣男pua女孩一样:你说你爱我,就要证明给我看,今晚就别回学校了。
如果你不答应,就说明你不爱我,咱俩就一刀两断,然后我假装跳个楼割个碗给你看。
所以女孩子们要牢记,碰上对方这么说的,一定要诚恳地告诉他:我爸和我哥都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走,去我家睡!什么?你不敢去?你连睡我都不敢,还敢说爱我?分手!
张远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点点头,决定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严世藩暗自松了口气,他对人性的把握又一次成功了。张远心狠手黑,但在陆炳的强势下,始终充满了不安全感。
而以陆炳和黄锦的关系,将来黄锦正式当上太监一哥,锦衣卫势必更加压制东厂。自己这个厂公就会变成个傀儡,随时会被替换,甚至被一脚踢出去背锅顶罪。
但和严党结盟后就不同了,陆炳忌惮严党是公开的秘密,严党加上东厂,足以抗衡陆炳和黄锦的组合。至少眼下是够用的,至于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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