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上,一是严嵩的维持,二是张居正还略显稚嫩。
严嵩这只老母鸡的翅膀,今天显得格外漏风,能护住自己儿子就不错了,还能不能护住自己啊?
思来想去,柳台选择了尽可能圆滑的处理方式,希望能在不出卖严世藩的情况下,尽量说实话。
「此案我确实还有些印象。当时谈新仁不依不饶,我见那王珏已经残废,心怀不忍,力主从轻发落。
后来判的是流放或缴纳罚金抵罪,他有亲戚缴纳了罚金,把他带走了,之后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曾造办急了:「那孩子除了我之外无亲无故,哪来的亲戚给他缴纳罚金?
柳大人,缴纳罚金之人是谁?缴纳了多少罚金,这些衙门里也应该是有记录的吧?」
柳台心里暗自庆幸,当初严世藩找到他时,幸亏他造假的手续还算齐全,不至于手足无措。
反正当时用的是个假名字,天下人如此之多,哪里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呢。
「赎人的叫王东,缴纳了五百两罚金,这都是记录在册的,不信可以到刑部去查。」
就在柳台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的
时候,跪在地上的胭脂豹忽然惊呼了一声。
「王珏?府里的侍妾如玉的原名不就叫王珏吗?她和我聊过天的。
她说过他原来是个男子,是被主人从牢狱里赎出来的呀,难怪她手艺那么好,连望远镜都会做……」
柳台脑子嗡的一声,但他临危不乱,看向严世藩,顷刻间装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样子来。
「不会吧,难道王东后来竟是个坏人?他是赎完人又卖给了严少卿吗?」
严世藩也被胭脂豹的背刺搞得脑瓜子嗡嗡的,一听柳台这难得的急中生智,赶紧顺杆往上爬。
「嗯,确实是如此,当时一个叫王东的人带着如玉来的,说是他从小养大的人,要给找个人家。
我见如玉可怜,就收留下来,谁知道她原来叫王珏呢?她也没说过啊!」
曾造办脑子里也嗡的一声,很多原来想不通的事情在他脑子里慢慢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阴谋和悲剧。
他颤抖着问:「严大人,既然王珏是被你收留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严世藩知道此事万难抵赖,只得咬咬牙:「前些日子忽然生病,医治无效,死了。」
曾造办身子摇晃两下,险些摔倒,嘴里喃喃自语:「死了?怎么会呢?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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