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什么意思。嘉靖也像是被这突发事件惊呆了一样,睁着眼,张着嘴,迟迟没有说话。
严世藩年轻力壮,曾造办压制不住,几次被严世藩挣脱起来。可惜严世藩没有腿,所以挣脱开后也只是坐起来而已。
既无法逃脱,也难以反击,在短暂的命令空白期中,人们就这样看着严世藩被扑倒,坐起来,再被扑倒,再坐起来……
最终是同样惊呆了的严嵩大吼一声:「大胆,万岁驾前,竟敢如此行凶,反了不成?」
嘉靖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陆炳一挥手,几个锦衣卫上前将两人分开。
此时严世藩满脸是血,曾造办又扭伤了脚,被锦衣卫架着,兀自哭喊着要往前扑。
萧风咳嗽一声,躬身道:「师兄,曾造办和王珏虽为师徒,情同父子。
王珏遭遇如此之惨,曾造办惨痛之下,君前失仪,请师兄网开一面,入世观不能缺了曾造办啊。」
严嵩双目喷火:「什么?君前失仪?这叫君前失仪吗?这是驾前行凶,罪大恶极!」
萧风摇头道:「严世藩也还手了,你看曾造办的脸上也肿了,腿也瘸了。
若说驾前行凶,两人同罪,严大人何必要玉石俱焚呢?严老大人身上的事儿还多着呢,别再加码了吧。」
严嵩还要再说,嘉靖淡淡地开口道:「曾造办君前失仪,念其心内惨痛,事出有因,着褫夺曾造办在工部所领致休俸禄,以儆效尤。」
众人心中暗想,对别人来说,丢了工部的退休金是很悲痛的,对曾造办,实在不算个屁事。
人家现在在入世观打工,老板是萧风和嘉靖,还能差了这点钱?
陆炳看着嘉靖:「万岁,以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情况确实有巨大变化。
既然曾造办证明此玉佩为其徒弟所刻,工部诸位匠人也认同‘夏冬二字为半年内所刻,则很有可能这块玉佩并非小冬之物。
应该是报案之前,至少是锦衣卫搜查之前才送到小冬箱子之内的。所以小冬说不识此物,也属正常。
只是此时王珏已死,此事细节已无法对证,只能猜测而已。」
严世藩心里明明知道绝不会是
这样的,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那玉佩上的文字,何以匠人们都认定是半年内新刻的呢?
萧风不可能收买整个工部巧匠堂里的人,就是他有钱有势,工部毕竟还在赵文华的掌控之下,绝不可能!
所以匠人们说的应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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