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陆炳会意,直接让人把徽王的心腹带进了精舍。
陶仲文心里一跳,萧风挑了挑眉。这人已经准备好了,嘉靖却没提前说,看来就算嘉靖有九十九个不信,终究还是有一丝怀疑啊。
那心腹连连磕头,说法和徽王上告的一样。说徽王让自己去找陶仲文,请他弄萧风的头发和下阵眼,为斩魂阵之用。
陶仲文气得捶胸顿足:“万岁明鉴啊!徽王只说是因含真饼一事儿冤枉了我,他自己亲自炼制的也无效,故此知道并非是贫道做的手脚。
所以他让人送来银票赔礼。银票贫道是收了的,毕竟老徽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想让他难堪。
至于其他的要求,什么要头发,什么在阵眼上下纸灰,这些事儿,贫道都闻所未闻啊!
想不到这竟然是他设下的圈套,为将来东窗事发做准备,要拉着贫道一起陪葬啊!”
那心腹目瞪口呆:“陶真人,头发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啊,我也是亲眼看着你拿着符纸灰进的萧风家啊!”
陶仲文大怒:“谁看见我给你头发了?谁看见我拿着什么符纸灰去萧风家了?那是萧风请我去治鼠蚁的!”
萧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简直是颠倒黑白啊!是我主动请陶真人到我家下药治鼠蚁的。
为此还送了陶真人两个果匣呢!你真不愧是徽王心腹,这一点事都能帮徽王编出花儿来!”
徽王心腹目瞪口呆,深深地感觉到了被智商和口才双重碾压的痛苦,气得嘶吼起来,被陆炳一脚踢翻在地。
“大胆!竟敢御前失礼!”
嘉靖冷冷道:“陶真人收徽王赔罪的银票一事,朕是知道的。至于你说的其他事,可有证据吗?”
心腹飞快地思索着,最后绝望地哭喊起来:“没有,没有证据,可这都是事实啊!
萧风在西苑周围摆的洗心阵总是真的啊!那么多锦衣卫,难道记不住那几天入世观义诊摊儿的位置吗?”
嘉靖看向陆炳,陆炳淡淡地说:“不用记,入世观义诊的摊子位置从来就没有变过,那都是经过五城兵马司批准的。”
说完,陆炳走上前,拿起笔来,在纸上简单地画了一幅图,画明义诊摊在西苑附近的距离和位置。
嘉靖这些年修道不是白修的,虽然没什么道法,但也是道门王语嫣,各种知识极其丰富。
他看来看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有什么阵法的样子,便将目光看向陶仲文和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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