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二活佛其实是比较中立的。他除了热衷于双修之外,其他都还不错。
但我还是要把他弄到天竺去。一来,他在藏区,你就难以成为藏区的大活佛,藏民也会产生分歧。
二来,他在天竺,可以制衡一下大活佛。绝对的权利会让人疯狂,有点压力,人会清醒很多。
这既可以算是我对大活佛的一点善意,也可以说是我对佛祖的一份心意。
天竺的两个结局中,我还是希望出现更好的那个,成佛不易,且修且珍惜啊。”
措钦活佛点头道:“天师,你希望我成为藏区大活佛,重整佛门,造福于民,对吗?”
萧风点点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是系铃人。朝廷军队以后会常驻藏区,土司们会渐渐变成纯粹的地主。
架在藏民们脖子上的刀就算是被斩断了,可他们心里被捆绑的枷锁,已经有上千年了,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
措钦活佛,我希望你当大活佛后,能与中原之地的佛寺多多交流,改掉藏区佛教的一些不近人情之处。
让佛教成为藏区百姓心中的光,而不是捆绑他们的枷锁。让寺庙成为人心之净土,而不是权利的衙门。
佛门给人的希望,应该是佛祖的拈花微笑,是菩萨的普度慈航,而不是尸山血海中的救命稻草。”
措钦活佛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庄严的说道:“阿弥陀佛,天师所言,贫僧所愿,立此愿心,百世不改。”
萧风离开寺庙宫殿,措钦活佛和召平安,知府一起陪他走在拉萨的街头。这里已经和他上次离开之时截然不同了。
失去了大土司和二土司的狂暴,得到了朝廷解放农奴的命令,拉萨街头人头攒动,来寺庙朝圣者络绎不绝。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很木讷,很呆板,就像很久都不笑了,刚刚重头学起的那种微笑。
萧风见过这种微笑,就是那种坐了很久的牢的人,刚刚得到自由,走在街头时会对每个人露出的那种微笑。
就像春风刚刚融化了积雪,露出的草尖;就像池塘刚刚融化了冰层,跃起的小鱼;就像野火烧焦的枯木,露出的嫩芽……
一个十几岁的藏族女孩儿,背着背篓,手里拿着块新买的花布,正欣喜不已地摩挲着,一不小心和同样东张西望的萧风撞了个满怀。
萧风赶紧后退两步,含笑让到一旁,那女孩看了萧风一眼,脸红扑扑的跑开了,跑出很远,追上自己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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