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上不上车!”
看着几位巫师在自己南瓜车边旁若无猫的聊天,南瓜车的车夫终于发怒了,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不要以为一条小鱼干就能让我呆多长时间!”
拉车的祖各们用力拍着胸口,以示对车夫的强烈赞同。
“失礼了。”作为女巫,蒋玉总能在恰当的时候缓和气氛,她冲车夫微微施礼,抱歉的笑了笑。
花猫车夫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露出晶莹剔透的黄褐色眸子。因为当女巫微微低头的时候,发间那对白色的小猫耳轻轻晃了晃——对于猫而言,这点细微的差异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清晰。
“哦,这不是您的错,女士。”
花猫一个翻身,从车上跳下来,一只爪子扯了扯宽大的帽檐,另一只爪子友好的伸向女巫,似乎想要扶她上车,眼中全是迷恋,声音恢复了之前的黏糊:“对于您这样优雅高贵的客人,我可以在雪地里等候一个晚上。”
一条粗粗的黑色尾巴拦在了花猫面前。
“乌撒城也下雪吗?”郑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瓜车的车夫。
花猫的视线随着那条黑色的猫尾,挪到暗红色的巫师袍,然后顺着袍子,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男巫的面孔。
它的胡须立刻耷拉了下去。
“目的地!”花猫把爪子伸到郑清面前,语气生硬:“预交车费!”
“请带我们去乌撒城立博物馆,谢谢。”萧笑将两条晒干后、浑身油亮、近乎半透明的小鱼干塞进那只猫帽檐的皮带间。
“需要多加一根鱿鱼丝,鲅鱼干另算。”花猫抖了抖胡须,摸了摸它的帽檐,然后嗅嗅爪子,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短毛街下水道爆炸,正在施工,没有多少南瓜车愿意这个时候过去。”
祖各们继续赞同的拍打着胸脯。
只要不让它们干活,它们不介意一整天都在这里拍打胸脯。
“可以从缅因街借道柏曼街,那边不堵。”萧笑建议道——在乌撒城呆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摸清了整座小城的街道走向。
“柏曼街有爪爪大游行。”车夫重新摸了摸自己的帽檐,然后嗅着爪子,无聊的打了个响鼻,依旧不肯动弹。
爪爪大游行?听上去是件挺有趣的事情,郑清遗憾的想着,可惜自己没有太多时间。
“如果你认路,我们可以自己过去。”年轻的公费生从灰布袋里摸出几张符纸,举到同伴面前:“我还有几张甲马符……爬云符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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