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的热闹气氛还没有从北区消散,一团团魔法生成的花卉娇艳如新,抱着竖琴的小精灵藏在花朵后,不知疲倦的唱着动人的曲子,街角的老戏法师们穿着干净的长袍,笑呵呵给路过的小巫师们表演卡牌魔法。
小巫师们看完戏法后,一窝蜂的从郑清身旁跑过。
其中一个小女巫嘻嘻哈哈笑着,抱着一只肥硕的大青蛙,与她的小伙伴们追逐打闹,她的额头用花泥染了一朵像模像样的漂亮咒印——不仅仅是她,郑清注意到街上许多行人额头都有一枚北区巫师的咒印,其中有些是真的,但大部分都是假的,毫无疑问,这种虚假的咒印代表了住在北区的戏法师们某种美好的愿望。
“束缚咒!”小女巫举起手中的青蛙,大声冲自己的小伙伴们喊道。
立刻,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小男巫双手交叉在胸前,浑身僵硬倒在地上,同时大喊:“啊,我被捆住了!”
其他人则一哄而散,跑的愈发欢快。
郑清嘴角不由自主微微勾了起来。
“以前我在老姚的魔法哲学课上听到过一个问题,”科尔玛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耳边响起,男巫回过头,看到这位北区大贤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正一脸温柔的看着那些嬉笑打闹的小巫师们:“一个经历了巨大苦难的人,要得到多大的幸福,才会觉得人生有希望?”
郑清皱了眉,觉得这个问题很难。
不论苦难、幸福、还是希望,都是非常难以量化的概念。
“答案是一点点,”科尔玛似乎也没想着男巫能答出来,自顾自给出结论:“只需要一点点幸福就够了……这次来北区,感觉怎么样?”
“他们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幸福。”郑清真心实意的称赞着:“跟我第一次来北区时感到的那种无处不在的绝望完全不同……”
“他们真的幸福吗?”
科尔玛微微摇头,按着郑清的肩膀,带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眼前街景如走马灯般闪过,只是眨眼功夫,两人便从北区边缘来到北区深处,一间狭小的酒馆里。
酒馆中,一群约莫十七八岁的北区巫师正聚集在一起,听一个站在桌子上的瘦削男巫讲话,那名男巫挥舞着胳膊,表情激动:
“……不管阿尔法还是九有,都在敷衍我们!给予北区巫师更多自由?那是圈套!让北区巫师与联盟其他巫师平等?都是笑话!没有魔力的平等,就不存在事实意义上的平等与自由!联盟的官老爷与学校,只是用那些漂亮的字眼儿糊弄我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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