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贴心的给躺平的男生一个小建议,而后不待他开口,便自顾自继续了之前的话题:“——刚刚提到《天鹅》所表达的矛盾,或者说对立统一概念,是巫师从诞生以来就一直探讨的问题。古典魔法伦理将这一概念具体化,认为巫师的研究方式可以分为两派,或者像在丛林里挣扎求生,或者像在宠物园里苟且偷生。前者是枯黄之地那些堕落巫师的研究方式,后者就是学校的教学方式。
很少有人能意识到二者对立统一的关系——乌鸦做到了这一点——同样,也很少有人能意识到,想要为一群走投无路的人开辟一条新路,需要多少智慧与魄力。”
嘶!
郑清倒吸了一小口凉气。
不是因为他被托马斯深邃的思想所震撼——这鬼扯的二元论他在初中政治课本上就已经知道了——他吸气是因为冰凉的小刀刚刚在他胳膊上剜了一下。
正如托马斯说的那样。
他的技巧很好,手法干脆利落,几乎一秒钟不到,郑清胳膊就少了灰枣大小的一块肉。快到郑清的神经还没把疼痛讯号传递给他的大脑。
但再好的技巧也掩盖不住没有麻药的感觉。
与剧痛一齐袭来的是一抹清凉的感觉,剜出那块肉的同时,托马斯已经给郑清的伤口里抹了一大块白鲜膏,配合着他肉身的自我恢复能力,肌体重生时的麻痒与剜肉后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郑清莫名怀念起那些头疼的日子。
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却动弹不得。
“教授是谁?”他咬着牙,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件事,此刻或许只有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能真正转移他的注意力。
托马斯安静而迅速的处理着那块鲜红,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男生的问题,而是继续着他的节奏:“——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当某个早晨你从梦中醒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到此为止’,自己没可能在魔法之路上走的更远了……然后那种强烈的不甘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仿佛一碗强酸,将迷迷糊糊的你彻底烫醒。”
“没有。”年轻的公费生干脆利落的否定道。
这个答案将执刀者噎了一下。
“哦,对,我差点忘了。”
托马斯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苦笑:“你从进校就是公费生,二年级就成为学校助教,这份天赋,自然还没到感受‘不甘’的阶段……但是对世界上大部分巫师来说,人生并不是主观题,而是客观题。出生就决定了未来。很少有题目出错,需要答题者自行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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