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唤我大郎便是。”朱铭已经接受这个称呼。
白崇彦问:“大郎师从哪位大儒门下?”
朱铭说:“我从小就奔波各地,蒙学是父亲所授。至于儒家经典,这里听一些,那里听一些,自己也瞎琢磨。”
白崇彦更加佩服:“原来大郎是无师自通,愚兄实在汗颜!”
白崇彦请沈有容拿来《论语》、《孟子》,打算逐字逐句请教,希望能够获得更多新解。
朱铭起身抱拳:“三郎君,时辰已晚。”
“对对对,是俺孟浪了,”白崇彦连忙起身告辞,“大郎且请歇息,明日再来请教!”
朱铭说:“慢走。”
白崇彦看向桌子上:“这支毛笔,俺明日带钱过来,卖田的白契也一并送到。”
“不急。”朱铭是真的不着急,反正已经把这厮忽悠住了。
白崇彦又说:“愚兄有一好友,是洋州通判相公家的郎君。明日约好一同上山游玩,不知大郎可愿同往?”
州判家的公子?
当然要去!
朱铭面色从容,一身正气凛然,丝毫不慕权贵:“乐意之至。”
这位白三郎带着家僮离开,婆媳俩礼送出门,她们回屋之后,对待朱家父子的态度更加尊敬。
大才子啊,如果一直能做祺哥儿的老师……
白崇彦撑伞返回家宅,一路兴奋莫名,既有买到好笔的愉悦,更有求得新知的畅快。
至于同窗遗孀的绯闻,白崇彦已经不信了。
雨天路滑,一不小心,摔得半身污泥。
他也不换干净衣裳,就径直前往父亲的书房。
老白员外正在挑灯看书,觑了一眼儿子身上的泥水:“回来了?”
“办妥了。”白崇彦说。
老白员外说道:“今夜就能办妥,看来那对父子很有手段,生生把你给说服了。”
白崇彦大致复述了一遍经过,说道:“父亲,朱家父子必不是歹人。就算是歹人,以他们的才识,也没必要骗些村夫俚妇。特别是那小朱秀才,虽只讨教了两句,已让孩儿佩服之至。”
老白员外做过县主簿,但他肚子里的学问,去考举人都够呛,问道:“真的那般有才学?”
“何止是有才学,”白崇彦大加推崇,“孩儿从西乡县求学到洋州,所遇经师不止一两个。便那洋州的名儒,也是按何平叔之言解《论语》。一个二个,解得舌绽莲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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