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迈笑嘻嘻说:“不疼,都头那药酒管用得很,俺下次也买些回家备着。”
“真不疼?”
陈子翼一脚踹过去。
“哎哟!”
“痛痛痛痛痛……”
钟迈捂着屁股,发出痛苦的叫唤声。
“哈哈哈哈!”
屋里的弓手幸灾乐祸,虽然白天练得很累,可这军中气氛却愈发融洽。
当天晚上,所有受罚的士卒,朱铭都亲自去擦药酒,顺便借机跟弓手们拉家常。
如此举动,在弓手们看来,朱铭即便做了都头,却从来没有高高在上,还是那个带他们闹粮的好兄弟。立规矩是为他们好,打军棍也是为他们好,坏了规矩挨打,纯属他们自己活该。
翌日继续操练,钟迈鼓足了精神,生怕自己练得不够好,对不起朱都头的一番苦心。
陈子翼看着如此奇景,走到张广道身边,不禁感慨:“以前只在书上,晓得名将如何带兵。可书上看到的,总不如亲眼所见。俺现在虽明白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
张广道说:“俺不管什么名将,俺只知道,人心是肉长的。你把人当兄弟,别人自也把你当兄弟。”
陈子翼嘿嘿笑道:“当初你们造反,可也把祝二当兄弟。”
此言一出,张广道顿时脸色阴沉,不愿再跟这货讲半句话。
不说他们两个,就连被派来校场打杂的手力,都能明显感受到这里的变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震惊。
当天下午,便有个手力跑去县衙,向胥吏们汇报校场情况。
听完报告,白崇武和六案贴司默然无语。
……
夜里,朱铭多了个习惯,喜欢坐在校场看星星。
一是不习惯大通铺的味道,二是抽空独自静一静。
他太累了,精神疲惫。
三百多号人,选出两百多战兵,自己虽然搞出些威望,但资历实在过于薄弱。他必须顾及每个受罚者,每天傍晚都得去安抚情绪。
这他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像钟迈那种刺儿头,换成以前,他也是一脚踹过去。爱练不练!
夜风吹来,朱铭四仰八叉,躺在校场正中央。
不再去想任何事情,脑子放空顺其自然,迷迷糊糊想要睡觉。
突然很想抽根烟,老爸那里还有华子,剩下两包一直没舍得抽。
管三百人都这么累,今后争霸天下,或许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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