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不到多少钱粮。
那些大族的理由也很充分,今年已经交足了籴米,还出过一次免夫钱,各种苛捐杂税都在增加。他们不可能交第二次免夫钱,而且既然已交过一次,那就不能再征兵,因为免夫钱就是用来抵扣兵役的。
世家大族这样做,同族的各个小宗,也有样学样对抗官府。
就连分出去的小地主和自耕农,也联合起来抵制。
黄概又不敢暴力强征,否则汉中贼寇未除,成都平原就要乱起来。
必须逼得大族自己主动募兵!
……
“不好了,高副使勾结贼寇,带着剑门关投降啦!”
“剑州失守,黄制使要带溃兵退到鹿头关!”
“鹿头关若守不住朱贼就要杀进成都了。”
“那个朱贼残暴得很,占下一城就杀人,要把富人全部杀光。”
“……”
乱七八糟的流言,在成都平原各州县迅速传播。
传得如此快速,当然是黄概故意为之。他派出信使,到各州县告诫官员守城,胡乱透露出一些信息,胥吏转头就把消息传给士绅商贾。
那些世家大族,终于慌乱起来。
几年前十万泸南夷造反,距离最近的时候,已杀到成都三百里外。
官兵节节败退的消息传回,世家大族依旧置若罔闻,仿佛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征收籴米和免夫钱时,也扣扣搜搜给一些,剩下的他们就不管了,而且还整天抱怨今年又加税。
华阳县郊,王氏祖宅。
主位坐一老者,名叫王仲鳌,论辈分属于已故宰相王珪的族侄。
王仲鳌捋着胡子说:“朱贼作乱,已陷剑门与剑州,若武连、梓潼再失,就只剩鹿头关还能拒贼。以免成都生灵涂炭,吾等皆应努力,为官府输送乡兵与钱粮,否则在座诸位都桑梓难保啊。”
一个叫范峻的老者气愤道:“还要输送钱粮?今年交的钱粮可少吗?夏粮胡乱加征绢帛,一等户的地里脚钱涨到500文。和买钱翻倍,和籴钱翻倍。和籴钱还不要钱,官府只收粮食,另外再征收一次地里脚钱。朝廷伐辽,征免夫钱,我范家子弟每人摊派40贯。”
“灌县那边疏浚都江堰,役夫在当地已经征了,免役钱居然收到成都这边。还有别的苛捐杂税,林林总总几十种,官府变着花样收钱。这朱贼杀来,又让我们交免夫钱,不但交钱还要帮忙征募乡兵!哪有这般横征暴敛的?对了,听说官府还打算征收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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