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随你。”
折知常连忙说:“在下才疏学浅,只求跟在姐夫身边请教学问。”
好家伙,连姐夫都喊上了。
既然是小舅子,朱铭当然不会拒绝:“留在我账下做文书吧。”
“多谢姐夫收留。”折知常喜道。
接下来,折知常主动谈起道用之学,以请教为名展现自己的学识,而且表明自己认真修习过朱铭的学问。
种彦岑尽量保持微笑,其实内心鄙视不已,折家真是太无耻了。大宋朝廷还在呢,皇帝没有赐婚,折家就悄悄把女儿送来,还特么捎带上一个儿子。
纳妾不需要隆重仪式,妾室已经坐轿入门,分别再单独跟两位送亲者吃饭即可。
既然种彦岑不给面子,朱铭再好的脾气也得表达不满。
明明种妙蕴才是皇帝正式赐婚的,朱铭故意把种家女先晾着,当晚专门给折家女先摆入门酒。
“唉,”种彦岑感觉有些后悔,叹息道,“俺不该拒绝去见兄长,姓朱的失了面子,今后肯定让七妹受气。”
种妙蕴安慰道:“兄长不必介怀,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希望他是心胸宽广之辈,莫要跟我这妇人家计较。”
种彦岑说:“祖父在东京提举道观,虽然领了研究火药的差事,但终归不再讨官家喜欢。这大宋朝廷,已到了风雨之秋,不知还能撑得几时。吾观四川治理得极好,政通人和,风调雨顺,似有大兴之气象。假以时日,恐怕会取代大宋江山。”
种妙蕴说道:“洛阳学者,对他父子多有微词。大道理我也不懂,只一路看过来,不管是洛阳还是关中,似乎都没有汉中治理得好。便说洛阳城内,也是乞丐遍地,而汉中城却不见乞丐。我在汉中打听过了,行乞者分门别类予以安置。残疾、年迈难求生计者,都被送去济养院,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身体健全的乞丐,则是送去开荒,官府还鼓励他们成家。”
“相较起来,乞丐众多的洛阳,与这百姓安乐的汉中,我却是更喜欢汉中的。”
“来到襄阳府,沿途州县下榻,我也向递铺的铺兵打听过。虽然都是说各自官府的好话,但大宋那边的铺兵,言语不尽不实,能够看出来在撒谎。而朱家父子治下的铺兵,却能感觉到他们生活不错。只从气色也能辨认,陕西那边的铺兵,一个个面有菜色。这里的铺兵,脸色更加健康。”
“兄长且说,这人心会站在哪边?”
种彦岑说道:“这些俺又何尝不知,上有昏君奸臣,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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