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全都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此后,不管赵楷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嘲笑他连小妾都看不住。日子一久,赵楷的脑子就出了问题。”
“疯了?”李仁孝问道。
李货笑道:“很多人说他是装疯。反正谁敢对着他笑,赵楷就冲过去打人。还经常醉倒在街头,说一些违禁的胡话,被人检举抓去大牢关过好几次。他在外面喝酒,回家也喝酒,一喝醉就打骂妻妾。再后来,他家的小妾全跟他离婚了,还有个小妾去道观做了姑子。”
李仁孝连连摇头:“此人毫无担当。”
李货唏嘘道:“最惨的是他正妻,一直守着家里没有离婚,却要养七個儿子、八个女儿。就算是小妾所生的子女,他那正妻也视若己出。整个开封的百姓,只要提起他那正妻朱氏,哪个不说是好女人?”
“真乃贤妻良母也。”李仁孝赞叹道。
李货咧嘴笑道:“有几个儿子已经成年,最年长那个都二十几岁了。他们如今可以赚钱养家,倒是让朱氏轻松了许多。现在赵楷想回家都回不去,他敢踏进自家院子半步,就会被几个儿子用棍棒打出去。”
李仁孝说:“一啄一饮,皆有因果。”
罔氏却问道:“这赵楷有家回不得,你又说他并不乞讨,是怎么一直活到现在的?”
“卖画,”李货说道,“他的那些画,卖得越来越贵了。以前是模仿他爹的画作弄赝品,疯了以后就署自己的名。现在一幅画价值百贯,他得了钱就去喝酒耍乐,等花完了钱再去卖画。”
罔氏奇怪道:“怎疯了卖画还更贵?”
李货回答说:“俺也看不明白。听人说是前宋昏君死了,鬼魂回来附儿子的体,比翰林院里的大画师还画得好。去年有一个大尺幅,就在街边上画的,好几个商贾抢着买,最后抬价抬到二百多贯。听说那幅画,如今收藏在洛阳翰林画院,很多翰林画师都跟着学画法。”
李仁孝听完,不知该如何评价,良久才说:“却也是个怪人。”
……
却说赵楷在街边睡觉,被李仁孝一声惊呼吵醒。
他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带着些许醉意观看来往路人,表情呆滞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良久,赵楷感慨肚子饿了,指着一个路人呼喊:“你……过来!”
路人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欣喜,快步走来说:“相公是唤俺吗?”
赵楷说道:“去叫一辆驴车来。”
“相公且稍等,俺很快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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