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说道:
“真腊的权贵和富人,喜欢抓捕或购买野人做奴仆。野人其实也有土地,也懂得耕种,还要缴纳赋税。但他们不准进城,甚至不准靠近城市边缘。”
“一个年富力强的野人,可以卖几十匹布的价钱。但外人不能随便去抓,必须获得当地贵族的允许。他们称呼主人为巴驼,称呼主母为米巴,其实就是父母的意思。野人可以自行婚配,但不准跟富人行房。”
“有在真腊富人家做客的汉人,如果忍不住睡了这家的女仆,主人便不会跟这个汉人同坐。若有奴仆逃跑,抓回来就会像狗一样拴着……”
这个叫宋舜明的海商,其实对真腊一知半解。
他口中的“野人”,实际上是真腊的“贱民”,毕竟这里的国教是婆罗门教。
而且真腊的贱民也有两种,一种是已经开化的,能够听懂官方语言,这些才可以做奴仆。另一种则为山中部落野人,他们连官方语言也听不懂,这种部落民比寻常贱民地位更低。
宋舜明继续说道:
“许多国朝商贾声称,真腊的百姓肤色太黑,其实这个说法属于以讹传讹。”
“真腊的上等人皮肤很白,下等人因为劳作才被晒黑的。这里也有读书人,不晓得读的什么书,他们的脖子会系一根白绳,就如同大明儒生的衣冠用以区别身份。”
“真腊女童在十岁左右,就要请来僧侣帮她们去除童贞,谓之‘阵毯’。每年四月,没有‘阵毯’的女童,须到官府那里申报,自有僧侣前来给她们破身。这户人家还得准备礼品,否则僧侣会很生气。”
“听说给女童破身并非行房,而是僧侣用手指捅破……”
朱康越听越离谱,质问道:“你在真腊就关注这些?”
宋舜明尴尬一笑。
朱康又问:“真腊百姓过得如何?”
宋舜明说:“真腊跟占城一样,信的是婆罗门教,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父亲是匠户,儿子就只能做匠户。父亲是军户,儿子就只能做军户。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也不知道反抗,甚至还有世代做乞丐的。不过嘛,信佛的越来越多,佛教徒就不怎么讲究这些。”
朱康点头:“看来还是佛教更好。”
宋舜明说道:“佛教势力在真腊愈发强大,这些年兴建的寺庙,佛寺超过了一半。不仅两教高僧经常争斗,各自的信徒也互相杀伐,打起来动辄死伤几十几百人。”
“报!”
“我军先锋遇到伏击,自身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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