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你们聊,我先带这个醉鬼回去。”
说罢,霍白舟边骂骂咧咧,边揣着那几丝兄弟情,把白郗尧扛回去,“怎么跟死猪一样,你下次能不能减减肥。”
蒋黎自从见到面前的男人起,目光就再难移开。
十年了啊。
这十年真的太久了。
蒋黎走上前,抑制住自己内心狂喜的激动,伸手想扶他,“我送你回去。”
男人笑了笑,垂眸看着她,“给睡吗?”
“什么?”
“三更半夜的,你打算送我一个十年没碰女人且喝醉酒的男人回家,若是不给睡,就走远点。”他点了根烟,掠过她就要离开。
这不着调的语气跟十年前真像,只是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冷冰冰的疏离。
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蒋黎唇瓣颤了颤,“你想要吗?”
“想要就给吗?”
“给。”
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更加顽劣,冰凉的五指抚上她的温热的脸颊,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十年不见,见到我就想睡我啊,黎黎让我有些意外呢。”
蒋黎抬手握住他冰冷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一双浸满泪水的眸子里满绵绵情意,“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男人稍顿了一下,笑意止住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秒,他冷笑了一声,“都过了十年了,还念着呢?”
“念,念一辈子。”
宴迟挑了挑眉,那只冰冷的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勾起了她的下巴,笑容冰冷,“可是黎黎,我们当年只是玩玩啊,这么认真做什么呢?况且我现在可是一个有案底的杀人犯啊,念什么呢。”
“不是的……”
蒋黎僵了两秒,泪水从眼眶里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他伸手替她轻轻擦拭掉,动作里尽是柔情,可那双眼睛里分明没有一丝温柔。
“回去吧,外面冷,穿这么点,别冻坏了。”
替她温柔地擦干眼泪,他淡淡地说着,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一辆停在一侧的车。
“宴迟!”蒋黎刚从无法反应中反应过来,正要追上去,那辆车已经毫不留情地驱车而去,独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蒋黎此刻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十年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忘记了男人少年时张扬肆意,意气风发的模样,但她没有忘记当日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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