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他也是邀请函中,最晚一个抵达的。
赵顼对他也是十分尊重,等他在家休息三日后,才派人请他来宫中。
赵顼见到风烛残年的韩琦,精神面貌大不如几年前,不免也是一阵伤感,“这检察院也真是没有一个明事理的,竟然还派人去惊扰韩公,真是该死啊!”
韩琦忙道:“陛下勿怪他们,其实齐督察与我说了,他们只是照例邀请,来与不来,老臣可自行决定,老臣此番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老臣久病缠身,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再为陛下分忧,还望陛下恩准老臣致仕。”
赵顼立刻道:“韩公莫不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韩公大可放心,朕是不会相信的。”
韩琦摇头道:“那些流言蜚语,老臣怎会放在心上,只是.。”
不等他话说完,赵顼便道:“不是就行,想必韩公也知熙河战事,朕此时非常需要韩公为朕镇守河北。”
韩琦张了张嘴,但赵顼那炙热的目光,又令他说不出口。
赵顼又道:“韩公此番回来也好,一定要在京城多留一番时日,朕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韩公。”
“老臣遵命。”
韩琦无奈地点点头。
下午时分。
富弼在行往政事堂的路上,忽见一定轿子迎面行来,他愣了下,这是谁呀,这么大排面,在皇城坐轿子。
但很快,他便想到是谁,于是站在路旁,不一会儿,轿子就停了下来,只见韩琦躬身从里面行去。
富弼一惊,“你你怎变得这般苍老。”
韩琦笑道:“天天在外东奔西跑,能不苍老么,如今我可是羡慕你啊,身在朝中,却又能置身事外,我当初怎就没有捞到这么一个好差事,尽做一些吃力不讨好之事。”
富弼笑道:“你哪是因劳成疾,我看你就是酒色过度。”
韩琦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指着富弼道:“为老不尊。”
富弼呵呵笑了几声,又问道:“不过这检察院权威不小,连韩相公都能请来。”
韩琦道:“我是自己要来的。”
富弼问道:“为何?”
韩琦道:“瞒得过你吗?”
富弼神色一变,抚须道:“我也看出这官家好像有些后悔。”
韩琦叹道:“你是不知这开浚河道,可真是害苦河北百姓,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富弼问道:“那你为何又不管管程昉?”
韩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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