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更是好奇道:“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胡长百道:“因为我们厢兵往年都是很难领到足额的月俸,可上个月发了足额的月俸,我们就觉得应该庆祝一下。”
张斐问道:“这足额的月俸有多少钱?”
“三百文。”
“你们厢兵每月就只给三百文钱吗?”
“那倒不是的,这是俸钱,还有粮食、支绵、酱菜.。”
“以足额来折算,你们每年大概能得多少钱?”
“要算足额的话,咱每年大概能得二十三贯足出头。”
贯足就是算一千文一贯,贯省的话就是七百七十文到八百二十文之间。在皇庭上,只算贯足,不算贯省,因为贯省没有准确的数目
张斐又问道:“你们实际上能够拿得多少?”
“一般是二十贯左右。”胡长百道。
“你们少拿这么多钱,就没有向上级反映吗?”
“有人去抱怨过,但是没有什么用。”
“为何?”
“因为上级都会找各种理由,说咱们没有努力干活,就减扣咱们的俸钱。”
“是不是你们真的没有努力干活?”
“当然不是。”
“你可有证明?”
“祥符县有上万名厢兵,可就没几个可以领到足额的俸钱。”
“那这些钱,可以满足你的生活所需吗?”
“在京城这点钱根本不够用,咱们平日里还在营里做一些手艺活,赚点小钱贴补家用。”
“反对。”
李磊突然站起身来,神情激动道:“检控方问得这些,都与此案无关,他们只是想博取大家同情,其行为十分卑劣。”
全场就程颐吓得一惊,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珥笔,庭审录可不会记录他们的语气。
张斐是据理以争道:“这些问题都关乎他们为什么会酒馆里说出那些话,乃是此案的起因所在,至关重要。”
说罢,他还不忘讽刺一句,“我们检察院可不会如某些人一样,就喜欢掐头去尾。”
李磊也是阴阳怪气道:“如果这头是装可怜,而尾是博同情,那吾等确实自愧不如啊!”
赵抃瞧他们二人一眼,问道:“要不要腾出空来,让你们先吵上一架。”
二人不语。
赵抃威严十足地哼了一声,旋即道:“本庭长也希望弄清楚此案的前因后果,反对无效,检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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