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急得直接站起来了,“我何时让你这么干了。”
张斐道:“当初就是王学士你让我想办法留住司马学士的。”
王安石愣了下,道:“这与此事有何关系?”
张斐道:“司马学士为何萌生去意,王学士应该非常清楚而,之前那案子,对他的权威造成不小地冲击,他若想重新获得大家的拥护,必须得拿王学士你来开刀啊!”
“.!”
听听!
这特么是人话吗?
王安石气得差点没有晕厥过去,眉角一个劲地抽搐。
张斐也不敢玩过了,呵呵一笑,“王学士请息怒,我这其实还为了王学士着想。”
王安石都气笑了,“兴许哪一天,你就是捅我一刀,你都能厚颜无耻地说是在为我着想。”
那必须的。张斐暗道一声,嘴上却道:“这我哪敢,不过我想王学士也不希望薛发运使的事情,再度发生吧?”
王安石没有做声。
张斐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一定会发生的,不仅仅是均输法,还有青苗法,免役法,等等,没有人可以做到尽善尽美的,其中一定会出问题的。”
王安石困惑道:“但这与此事有何关系?”
张斐道:“那些商人所告的罪名,其实是不足以让检察院向皇庭提起诉讼的。”
王安石越听越发困惑,“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张斐道:“听证会。”
王安石眉头一皱。
张斐道:“相信王学士也知道,关于此案的判决,几乎所有人都不服气,包括薛发运使,包括王学士你,所有人都认为是自己受了委屈。
而且很多人都认为,均输法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如果不将这些事情统统说清楚,找到解决之法,此类事情,会一直发生,这甚至会令各路发运司,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会影响到发运司的效率。”
这一番话,是正中王安石的软肋。
由于皇帝不再是完全倒向新政,使得王安石很担心,这会动摇革新派官员的信心,令他们变得畏手畏脚,故此他才是嘱咐薛向,还是要放开手去干。
张斐又道:“而听证会是不涉及到任何违法问题,只是专注于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这不会破坏均输法,反而会令均输法变得更加强大,也确保不再出现如薛发运使这样的状况。”
王安石问道:“所以你也认为均输法确实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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