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乃是神族唯一的皇子,一旦身陷玄境,我神族岂非后继无人。”
紫芜也跪倒在地,带着哭腔:
“父帝,让紫芜去吧。”
天帝呵斥:
“荒唐,玄境中的神识乃是有琴为了提高修为所割舍的欲念所化,不乏暴戾,贪婪,邪色之欲。”
“倘若以此神识复活有琴,非但不会迎回神族栋梁,反而会造出一个欲壑难填的怪物。”
他语气越加冷冽,一字一句的继续道:
“此举,断不可行。”
清衡沉声道:
“兄长向来胸怀坦荡,大公无私,他的神识断不会行狂悖之事。”
紫芜跟着说道:
“紫芜也相信兄长。”
天后由衷开口:
“有琴复活后,倘若心存恶念,本宫必会严加管教,定不会让天帝有此忧虑。”
天帝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有琴金身不败,战力无双,万一他因欲念驳杂而为恶世间,你们谁能相抗,谁又能救他,并救那被他危害的四界众生。”
他话锋一转,道:
“你们道有琴先前为何没用玄境内的欲念行复活之法,他便是明白这个道理。”
“朕也为此深感欣慰。”
此刻,夜昙听完天帝的一席话,总算是明白自家兄长为何会对这天帝抱着那般鄙薄的态度。
她大步向前,走到清衡和紫芜的身前,对着天帝冷笑:
“归墟异动时,你逼他去死,现在四界终不受归墟之患,天下太平了,你又说他是祸患,不许他生。”
“他为了你能安稳地坐在天帝的宝座上,夙夜勤勉,为了保神族威严,舍生取义,为了你口中的四界众生,奔赴归墟,万劫不复。”
“可你呢,你为了你的儿子,你的众生,你又做了些什么。”
天帝怒斥:
“放肆,朕为四界呕心沥血,何必向你这个区区人族交代。”
夜昙咬牙切齿道:
“现在我知道了,他为何不愿用欲念之法复活,那是因为他孝顺你和母神,亦是不敢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唯恐自己用欲念复活,伤了我们这些关心他,爱护他的人。”
“他对你有至深的父子之情,而我本以为你对他亦有舔犊之情。”
“如今却猛然醒悟,你喜欢的只是那个助你巩固权位的神君,而非一个有血有肉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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