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传来。
黄青山抬头一看,见是蔡铭海,目光一凝,“蔡局長?”
“哟,没想到黄总认识我呢,我记得咱俩好像没打过交道?”蔡铭海看着黄青山道。
“咱俩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你蔡局長是大领导,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黄青山眯着眼睛,同蔡铭海对视着,“蔡局長,你这是干什么,半夜三更的,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抓我?”
“没错。”蔡铭海点了点头。
“蔡局長,请问我犯了什么罪?”黄青山冷声道。
“黄总,这话应该问你自个呐,有没有犯罪,你自己不是更清楚?”蔡铭海哼了一声,挥手道,“带走。”
黄青山见状又急又怒,“蔡局長,你可想清楚了,抓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吗?抓你什么后果?”蔡铭海反问。
黄青山一下语塞,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将他和苗培龙的关系公开撂出来,下意识的,黄青山看向了蔡铭海身后的陶望。
黄青山此刻寄希望于陶望能站出来说句话,但陶望哪敢在这时候冒头,眼神躲闪了一下,装作没看到黄青山的求助。
蔡铭海回头看了陶望一眼,似笑非笑道,“陶副局長,你和这位黄总认识?”
“不认识。”陶望断然摇头。
“哦,我以为你俩认识呢。”蔡铭海笑笑,冷喝一声,“把人带走。”
黄青山被带下楼,经过陶望身边时,陶望才隐晦地朝对方使了个眼神。
此次行动可以说是十分顺利,蔡铭海布置的这场抓捕行动,完全是出其不意,就连黄青山本人也决计想不到县局会突然要抓他。
来松北攀上苗培龙之后,黄青山颇有些小人得势的劲头,行事待人逐渐猖狂,不但对当地的一些势力不放在眼里,甚至对县里的副职领导和县直单位包括单位一把手都不在乎,他觉得有苗培龙这个大靠山,在松北,他完全是可以肆无忌惮做事的,没有任何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商人毕竟是商人,黄青山的这种心态是无数官商结合中靠攀附官员得势的商人心理的真实写照,也是这种人的悲哀,他们在走上官商结合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悲剧命运。
明明可以正大光明靠自己的能力去经商赚钱,非要去攀附权力,依靠权力来赚昧着良心的黑钱,非要借助官员的权力欺行霸市胡作非为,无数先行者倒在了官商结合的路上,却左右无数后来者不接受教训,先付后继踏上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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