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财没敢否认,他身上的酒味掩盖不了,否认也没意义,但王小财这么回答,也是有意无意想要强调自己今天请假,并不是在上班,喝酒也不算违反规定。
郑世东瞥了瞥王小财,没再较真喝酒这事,话锋一转,问道,“你今天请假干嘛了,去黄原?”
“是。”王小财眼神闪烁了一下,点头道。
“去黄原实名检举乔梁?”郑世东进一步追问。
“是。”王小财再次点头。
郑世东没想到王小财承认地这么痛快,一时反而怔住,这时还是吴惠文接过话茬问道,“你检举乔梁什么问题?”
“吴書记,就是乔書记收别人名表和金条的事。”王小财答道。
“你亲眼看到的?”吴惠文神色严肃。
“我看到过乔書记拿那两个盒子放到自己办公室里的柜子里。”王小财继续点头。
“你确定你看到的跟省纪律部门从乔梁办公室里搜出来的是一样的吗?”吴惠文问道。
“吴書记,我确认我看到的是一样的,毕竟昨天我也在现场。”王小财道。
“那手表和金条是谁送给乔梁的?”吴惠文盯着王小财。
“吴書记,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看到乔書记拿了那两个盒子进办公室。”王小财摇头道。
“既然你没看到,你怎么就知道那两盒子里就放着手表和金条?”吴惠文反问道。
“吴書记,乔書记拿的盒子跟省纪律部门搜出来的放手表和金条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王小财低声说道。
“单凭这个,你就去实名检举自己的领导?”吴惠文提高了嗓门,声音多了几分凌厉。
“我……我……”王小财嗫嚅着,一下结巴起来。
“小王,乔梁对你是十分器重和赏识的,你可不要说谎。”郑世东也紧盯着王小财。
王小财咽了咽口水,“郑書记,我知道乔書记对我很好,我也不想站出来检举他的,但组织培养了我,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就对乔書记的违纪行为隐瞒不报,这样有悖于我个人对组织的信仰和忠诚,所以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很痛苦,但我还是选择忠诚于组织。”
王小财说着,脸上适时露出矛盾和痛苦的神色,“我今天去黄原向省纪律部门实名检举后,其实一直处在痛苦的自责中,但我又不后悔那样做,我对不起乔書记,但我对得起组织,只是于个人情感而言,我又没办法原谅自己,正是因为处在这样的矛盾痛苦中,我才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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