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樊尚燝:“岂有此理,胆大包天!各位,准备迎战……”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城墙最右边列阵的五百官兵,突然刷地一下就向后转身,跑了。
樊尚燝整个人懵了短短的一瞬间,这才反应过来:“关千总,你……你……本巡抚人在这里,你居然也敢临阵脱逃?”
那关千总根本就不听他的话,说跑就跑。
巡抚虽然很牛笔,但蛐蛐一个文官又不能对他做什么,事后顶多参他一本,他靠着朝中关系,还未必会死,说不定就一个削职了事。但今天要是不逃跑,搞不好就会死在此地。
这个选择题不难做,逃跑当然才是正解。
关千总带他的五百多人,刷刷刷犹如凌波微步,转眼间就跑到了南城门处,飞快打开城门跑了。
他这一下起了个坏的带头作用,很快,城墙左侧又有五百人舍弃了防线,掉头就跑。
接着前面又是五百人……左边又是五百人……
大军崩溃的时候,一点点的崩溃就有可能扩散到全军。
不消片刻,樊尚燝带来的三千人,全都在逃。
樊尚燝本来是站在最后面押阵的文官,但前面的人一跑,人群就像流水一样穿他的身边,他和他的家丁仿佛溪流中的石头,将水流切开,从他的身边两侧绕到后面。
樊尚燝大声嘶吼:“尔等岂可如此?”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所有人都在跑。
不消片刻,他和他的家丁,就成了站在战场最前面的人。
他双手颤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都僵住了。
流寇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欢呼起来:“哈哈哈,官兵跑了。”
“你们以前不是很豪横吗?”
“一天到晚追着老子跑呀,现在轮到你们跑了吧?”
“哈哈哈哈!杀进温县,剁了狗官。”
缓缓逼迫过来的流寇们更加欢腾。
樊尚燝没有逃,而是茫然无措地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城墙上面,看着外面缓缓逼近的流寇,整个人陷入绝望之中。
家丁们在旁边嘶吼:“老爷,跑啊!”
“老爷,弃城走吧。”
“老爷,流寇越来越近了,逃吧。”
樊尚燝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带着点沉重的歌曲,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是一个年轻男子在唱:“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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