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王启盛吓了一跳,赶忙连连摆手:「兄长何出此言,小弟才识浅薄,如何担得起父亲的基业!」
「这并非是我说的,乃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彦良笑道:「至于才识什么的,你无需担心,谁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什么都会的,都是后来慢慢学的,再就是选拔贤能之士辅佐自己。你是父亲的嫡子,此事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王启盛闻言,心中又惊又喜:「父亲从未说过嫡庶之别,何谈嫡子!」
「父亲对这方面的确看得很淡!」彦良笑了笑:「也许是为了向外开拓的缘故,不然嫡庶太分明了,其他兄弟们就要受你辖制,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其实细看还是有分别的,你看其他兄弟们都是历经风险,四处打仗开拓,唯有你始终在父亲身边,最多出外当个县官刺史历练历练,这明显就是储君嘛!」
「的确其他兄弟们比我老练多了,武艺兵法方面也要强得多!」王启盛道。
「那倒是!」彦良笑道:「咱们岛上那批兄弟,的确个个都是虎狼之辈,你的确要差一些。不过你接手的是河北之地,四边也都没什么敌人,征伐之术差一些也没啥。再说了,父亲留下的精兵宿将多半都在辽东三韩之地,与河北紧挨着,只要一纸文书过去,你还怕没兵?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兄弟们吧?」
「这倒也是!」王启盛干笑了两声,的确有点言不由衷的样子。彦良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只是微笑不提。
随着彦良的到来,愈来愈多的客人来到范阳,他们当中既有王文佐的儿子,也有当初跟随过他的旧臣属。王文佐按照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尽可能的一一接见。当他身体状况比较好的时候,还和众人在桔园中坐下,置酒高会,回忆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他的老部下们多半是些粗鄙无文之辈,有的说的兴起,甚至在王文佐面前拔刀挥舞做势,倒把旁边的护卫吓了一大跳。而王文佐也不责罚,只是笑着令其收刀坐下。就这般,过了四五日,护良终于赶到了。
「孩儿拜见父王!千岁千千岁!」护良在父亲面前跪下,一丝不苟的三叩首方才抬起头来。
「起来吧,护良你这孩子,何必那么认真!」王文佐叹息道:「什么千岁不千岁的,自古以来能百岁的都没有几个,哪有什么千岁?」
「护良不是说吉祥话吗?哪有像你这样的连这话都要怼两句!」崔云英一旁嗔怪道,转向护良问道:「天子如何?」
「圣人聪颖异常,已经开始读《诗》了!」护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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