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王文佐点了点头:“你们这一代还好,再下一代,再下下一代,那些远的地方肯定还是会自成一家,不会再肯向长安屈膝。不过这没什么,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王文佐的子孙,千百年后炎黄华胄依旧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一个将死之人能够考虑的了!”
“那父亲的意思不要责罚朱蒙?”护良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王文佐点了点头:“不过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的想法!你明白就够了!”
“孩儿明白了!”护良叹了口气:“我一定遵照您的意思办!那须陀他们呢?”
“须陀?”王文佐稍一思忖:“他将来要去更远的地方,你告诉他也无所谓!外间风有些大了,送我进去吧!”
护良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王文佐扶回轮椅之中,送回屋内。王文佐回榻上躺下,昏昏睡了过去。
护良等王文佐睡着了,方才小心的出了院子。有管家迎了上来,低声道:“大将军,须陀公子在外间求见!”
“当真不巧,父亲已经睡下了!”护良叹了口气:“罢了,你请他去花厅吧!正好我也许久未曾见过他了!”
护良在花厅刚刚坐下,须陀就从外间进来了,向护良躬身行礼道:“兄长,父亲怎么样了?”
“刚刚睡下了!来,我们坐下说话!”
“多谢兄长!”须陀坐下道:“父亲的身体——”
“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是勉力强撑着,估计是想见你们一面!”护良叹了口气:“他这辈子都辛苦得很,到头来还是为我们这些后辈操心!”
“都是我的不是!”须陀面露愧色:“我在交州时,无论如何也应该把朱蒙带上船的!”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朱蒙的事情,父亲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了!”护良把方才王文佐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父亲有些事情就是太明白了,什么苦都是自己吃,只让别人方便!”
“是呀!”须陀叹了口气:“那朱蒙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罚肯定是要罚的,不然外头人看了还不笑话我们家没有规矩?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护良叹道:“不过这次的事情本来与你是无关的,毕竟依照父亲的安排,你的基业根本不在交州那边!”
“自家兄弟,就不必分的那么清了!”须陀叹道:“父亲这一走,我下次回范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当是最后做点事情吧!对了,彦良兄长呢?他怎么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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