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道:“回大人,西山里传出巨响,方才山摇地动,落石惊了马,现在没事了。”
王翀脸色难看,仰头望山中看,忍不住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谢豫川沉眸,“大人知道山中异动是何人所为?”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王翀也不好再瞒他,“还能谁,就某方才与少将军所言那人,为着一口恶气,请外方的术士到我国境内猖狂,给他们脸了。”
谢豫川沉默片刻。
耳边传来一声浅笑。
车厢内,香气始终萦绕,谢豫川看着对面忍不住开骂的王翀,对方从始至终都不晓得,这车厢内不仅仅只有他们二人。
王翀甚至见他在车厢内身姿端正,还误以为是谢家家教所为,客气地夸赞了一番谢家门风不同凡响。
君子慎独,做如何解,他算是在谢豫川的身上看到了。
只有谢豫川自己知道,他哪里是什么君子慎独,端方自重。
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位“神明”在侧。
他岂敢有任何不敬之姿。
总是有些顾虑在心底的。
此时,听见家神的笑声,不等凝神回应,只听家神对他说:
“那山里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之事,我去替你们看看,如果不麻烦,会让他们安静点的。”
谢豫川闻言,忽然凭空开口道:“辛苦了。”
下一刻,身旁香气转瞬消失。
家神离开了。
王翀猛地扭头盯着他,迟疑半晌,问:“少将军刚才……在同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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