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才有办法将他的意识牵引到另一处。
本来应该今天凌晨就能办的事,因为谢豫川一宿没睡头脑不清楚而作废。
今晚再试试。
一下子多出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涂婳原本打算在书房工作,后来想了想,她一个自由画师,工作嘛,在哪儿做不是做。
把平板塞到包里,干脆上外面画画。
清风明月她有战袍护身也不冷,直接就在谢家人身边,找了一个适合画画的地方。
系统屏蔽掉她的存在后,哪怕平板的光亮明显,周围人也都视而不见。
现在戌时,换到现代时间也就八九点左右,流犯之中,有接近一半的人也还没有睡觉,有的人只是睁着眼躺着、有的跟同伴小声窃窃私语、还有一部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样的场景,涂婳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惊讶了,但每次看见心里的滋味都很复杂。
背包垫在后腰,刚好后背抵在树干上,适合她创作,把平板放在从家里带出来的折叠支架上,涂婳双手将长发卷起,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后,额头只有一缕碎发微微卷垂在鬓角。
她右边,挨着谢家女眷。
左边,是十几个身穿囚服挤在一起取暖的其它流犯。
她这个位置,有点高。
大树的另一边,睡着谢豫川,说来也好笑,不知道为什么,谢豫川睡觉的这个位置,怎么只有他自己?
涂婳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一点了。
谢家男丁在另一边,这一侧尽是女子聚集多的地方,既然谢豫川休息地方没有其他人,她正好背对着他,在另一边工作。
难得清净的夜晚。
正式工作之前,需要一小段时间酝酿情绪和状态。
慢慢进入一种孕育灵感创作的情景中。
迥然与她过往习惯的创作环境,给了涂婳一种别样的感受。
流犯们压低的私语声、已经睡着的低酣声、偶尔远处火堆突然崩裂的炸响声……寂静的夜晚和着不急不躁的各种声音,汇成了一种极其利于创作状态的白噪音。
大梁的刑罚,从书本上的文字在她眼前具象化,一个古代封建社会下多年运转的刑罚模式,涂婳不好说对还不对,刑罚总归是惩罚犯罪的一种强制手段,哪怕是现代,对触犯法律的人,始终有一套相对应的刑罚在震慑着。
但制度不同,这种惩罚的表现形式也迥然不同。
就这一百多人里,她了解过,其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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