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应了声,“年关祭祖,我想让斯铭拜神,他不满意,先走了。”
猩红的火光,在秦朗的瞳孔中晃动,秦朗抽了两口,低头掸烟灰,“你这话,可够精炼的,可惜,我没听懂。就这么点事,你二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值得这样?”
谢淮楼小喝一口,目光颇为严肃:“老爷子状况时好时坏,唯有大祭一次,兴许能有所好转,但大祭一次,劳师动众,谢家各支齐聚,机会难得,我想到时把斯铭带到祖灵前面叩拜一次,也算正式认祖归宗,领了大哥那一边的摊子。”
秦朗说:“你这么干,难怪你二哥不乐意了。”
谢淮楼冷哼,“那边就不是他能伸手的摊子。”
说着,饮尽杯中酒。
“那你觉得谢斯铭,能行?”
“不知道,试试。”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试试这俩字。”秦朗笑了笑。
谢淮楼倒酒时,老秦同志给儿子秦朗发来了一张深夜照片。
秦朗放下酒杯,点开照片,只见照片上,像是在一个幽静的小区里,照片远景里,有一独栋的小别墅。
照片下方,是老秦同志发来的新消息。
“我到了。”
秦朗无奈失笑,“我这爹真是……”
“怎么了?”
秦朗抬了下头,又低头给老秦回消息,口中回道:“老秦同志已经找到李家人了。”
“哦?这么快。”
秦朗回完消息,手机放在桌上。
“对了,你们谢家不是有自己的法门么,怎么想到去找李家的人?”
谢淮楼说:“有一个法门出了误差,李家祖上应该有人懂,我去问问传没传下来。”
“什么问题?能说么,要是有门路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谢家请家神的法门。”
秦朗:“啥?!”
*
海城谢家私人医院,特护病房内。
病床上,身材纤细的女人侧身枕在床沿,微微打盹儿。
巴掌大的脸颊边,静止许久未动的一只手,突然微微抖动了一下指尖。
可惜,无人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长睫,在昏暗的病房内,轻轻晃动了几下,再次静默。
又过了一会,一双眼皮下,眼珠在微微晃动。
很快,病床上“沉睡”许久的人,终于在几次的费力尝试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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