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被人用钝器打断了。
“贱妇!”
被唤赵绿萼的贵妇踩在苏樱的脸上,用力地拿鞋底碾压着。
这动作简直和北安侯如出一辙,凉月看着,眼皮都不自觉地跳了三下。
“你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到阎王爷那里哭诉吧!侯爷,是听不到了!”
赵绿萼又踹了几脚,直到她的绣鞋面上喷到了点点血花,她才停下来,冲着牢头下令:
“把她带走!”
赵绿萼甩着袖子踏步而去,根本没有一丝贵妇姿态了,更无一丝教养仪态了。
转过角便是铁匠们的牢房,赵绿萼停下步子,又做出一副傲慢的嘴脸,她冲着里面的刁老憨他们道:
“你们得感谢夫人我,保住了你们的狗命!”
丫鬟喝了一嗓子:“看什么看!还不快开门。”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牢里面的刁老憨也一头雾水,他走上前行礼。
“回夫人的话,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您,从前小人为知府大人家打铁,从没有亏心时候,若是有什么地方惹您不高兴,您惩罚小人一个就是,与我这帮兄弟无关啊!”
赵绿萼不耐烦地踢了下硌脚的石头:
“呦!看来你是个管事的。那么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知府大人的亲闺女,就该知道,夫人我是个什么脾气!今日之事,你们若是敢不从,就算你们出了这牢房,以后在北安城,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打了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赵绿萼语气缓和了一点,说:“夫人我今日心情好,发善心帮你们,你们随我来就是!休要多嘴!”
虽然众人皆忐忑,但毕竟这位是侯府夫人,又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怎么好得罪呢?
一行人绕到了后院的几个小土屋前,里面起着火灶,一块斑斑驳驳的黑铁正在炉里炼制,看上去有蹴鞠大小,虽然周遭熊熊烈火,可这石头却根本没有要被熔炼的意思。
刁老憨他们虽然被抓进地牢,可还有个小伙计留在这儿看火。
这小伙计正愁着怎么把这硬石头给炼了,好救他师父刁老憨出来,可这石头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不管把火烧得多么旺,这破石头连条缝都没裂。
正愁呢,刁老憨他们就被带回来了。
“师父!”
小伙计奔过去扶住刁老憨,才欣喜了一下,就看到侯府里的守卫们进来了,然后又进来一个贵妇得意洋洋地走进来。
“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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