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以前姑娘眼里特别光亮,无论和谁说话,都是亮晶晶的,好像里面有星星。可是奴婢今日再瞧,星星没有了。”
小皇帝挠挠头,心头惭愧,一个丫鬟都看得如此真切,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而殿内,疯王发完了火气,踢了席子,回身去抱闺女的时候,动作却轻柔地怕把孩子揉碎了。
“凉月……”
疯王摸着闺女的额头,看她眉头微微皱着,眼角挂着泪花,铁打的汉子心里也泛起了酸。
“到底去哪儿了?他们,叫你做了什么?”
疯王叹了口气,把闺女放回榻上,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这手也没有前几日摸着胖乎了。
凉月手心的妖主咒印在微微发着光,她的喘息却很微弱,还伴着偶尔的咳嗽。
疯王自责那日说出的话,本就不是他本意,他只是不想她掺和进他与北安候的事。
他不该那样说,他以为她只是赌气出门散散心。
几日不见,竟像是隔了几年,闺女整个人从里到外从气质到气色,都不一样了。
她去了哪儿?
或者说,花酿,让她去哪儿了?捉了什么妖?
发生了什么!
“疯爹……”
梦呓的凉月轻轻唤了声,疯王把耳朵凑过去,却只听到闺女长长地吐了一个字:“疼……”
凉月的手心有些濡湿,顾怀酒以为是出了汗,低头一看,骇然吸了口凉气。
顾凉月手心咒印,竟然在往外渗着黑血!这么会儿功夫,就流了一手。
黑色的血就如黑色的墨,直流到疯王心里,他瞬息明白女儿为何如此虚弱。
这是中了毒。
顾怀酒坐在床头,把闺女抱起来,叫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
闺女直打哆嗦,不只是冷,更是疼!
“我错了……”
闺女喃喃地叹了声,吐了这三个字,便止不住地开始流泪。
“你没错!你不会错!”
疯王脱口而出,说完才发觉闺女根本听不到。
顾怀酒用袖子擦掉那些血,黑血渗进黑袍里,也渗进了他的心里眼里。
黑血也只流了一会儿,便干涸了。想来是残留的毒已经被清理出去了。
咒印又重新明亮起来,柔和的光笼罩着凉月,她的脸色又逐渐红润起来。
顾怀酒眼睛紧盯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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