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房间,只是所有的陈设都稍显名贵了些。
一方梨花木的大床,上面铺着苏红的锦被,对面是一排长榻,榻上摆放着软枕和杏黄的棉垫,垫子上绣着繁复的花纹。
案上摆放着红烛,还有几本书摞在案角,一只毛笔落在了地上,地上还有几张散落的宣纸。
疯王捡起地上一张纸,摊在面前看,上面竟然是画,画的,是一个男人。
“小酒,人在这儿呢!”
白孤云唤了疯王一声,他让开自己的位置,在他身后,一个女人瘫在地上,她的脖子被半曲的剑扼住。
女人看上去二十三、四岁,衣衫奢华,只是可能刚被破门而入,仓皇想要逃走,而弄脏了衣裙。此刻她已泪流满面,妆容都抹花了,也看不出多么美。
宣平侯有病吧?他正妻不是已经过世了吗?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再说了刚才路过的三层红塔里环肥燕瘦什么样没有?这种大众脸又这般年纪的女人,宣平侯喜欢她哪一点呢?
难道宣平侯不是一个颜控?
正想不明白呢,凉月就瞧见那挡着床帐木床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光亮,她用通感一瞧,顿时大骇。
“疯爹小心!”
也就是凉月喊出来并且奔到疯王面前的一瞬间,床帐被鼓开了,一把尖刀先行冲了过来。
疯王听到凉月的话,他立刻丢下手里的话,转身把朝自己冲过来的闺女捞起来,在这把尖刀奔到自己面前之前,他已经旋身躲开了。
而白孤云也早有警觉,他举剑立在疯王身前,喝了声:“谁敢伤他!”
然而这把尖刀并没有真的刺过来,因为凉月甩了下手,给拿着尖刀的人使了个绊子。
“吧唧”一声,拿着尖刀的人就摔了个狗啃泥。
众人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个人,这是个人儿。
尖刀掉在地上,被白孤云踩在脚下。
而那个人儿也摔得太彻底,爬都爬不起来。
“墨儿!”
缩在墙角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想起身奔过去,却被半曲拦下了。
这个被唤“墨儿”的,也就是被撂倒的“刺客”撑起苍白又细瘦的小脸蛋,懵懂的眼睛里此刻漾满了泪水。
凉月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儿。这女孩儿也是衣着不凡,脖子上还一个挂着同心锁,两只手腕上也戴着银色的小镯子。
如果换个环境,旁人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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