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小怂包,怎么如今成了一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
“小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仇恨所有人……”
“不!”苏野打断了苏樱的话,“我仇恨谁都不会恨您,因为您是我师父,是我最敬重的人。”
苏樱本来还想训斥几句,可是她看到小野眼角居然挂上了泪珠,时光好像又一下子倒流回她离开苏门的前一夜,他也是这么跪着,在她门外,守了整整一夜,她踏出苏门的一刻,这孩子的两行泪划过他的脸,也划过了苏樱心里。
苏樱掏出帕子,倾身过去,给小野擦眼泪。
“都是当掌门的人了,还哭!”
苏樱把小野扶起来,“起来吧!把腿跪坏了,我也不能给你治。”
苏野却不肯起来,他抓住苏樱的袖子,还是不肯松开。
“师父,就算您不跟我回去,也不能嫁给……那疯子啊!”
“为什么不能?你知道当年你师叔有多招桃花吗?整个苏门的女弟子都眼巴巴地仰望着想给他生娃娃呢!师父我虽然比你师叔虚长那么一点点,但是师父长得年轻、不显老,嫁给你师叔当王妃不是正好?”
“不行!我不同意!”
苏野把头靠在苏樱的残腿上,抛却了掌门的身份,他还是愿意做师父的小跟班。
“顾怀酒都疯了!他杀人如麻,暴戾残虐,整个大凌都知道!徒儿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再往火坑里跳一次!”
“再?”
“那北安侯不也是这个德行吗?当初我要不是……”
苏野顿了下,才说,“反正疯子不行就是了!”
苏樱把小奶猫放下,摸了摸苏野的头,欣慰地说:“我徒儿,如今是掌门了!真有出息!”
瑞王府的灯彻夜都亮着,护卫也加了三成,防着谁,不言而喻。
一只冰蝶扑闪着翅膀,玉笙苑的小窗偷偷溜出去,翩翩然飞回了轻罗馆。
花酿正倚着窗子,他那个乾坤葫芦里的酒,似乎永远也喝不完。
冰蝶落在花酿的指尖,扑闪着翅膀。
“徒儿已经知道,疯子从前是苏氏弟子,却根本不在意吗?”
花酿抬头看了眼半圆的月亮,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我又预料错了?”
花酿垂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把下巴卡在臂弯处,一只胳膊伸直了,抓着酒葫芦,他打了个“嗝”,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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