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字。
凉月记得被流放到莽原里的妖,才会被烙上“奴”字吧?
那这个小孩儿是怎么被带出莽原的?
高个子拎着小孩儿的脖子,把他甩到地上,还不忘又虚晃着踢了一脚。
“臭小子!真是只难驯的狼崽子,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捞出来!”
高个子抱怨道。
阿徯却接住了险些摔倒的小孩儿,把他脏兮兮成了鸟巢的头发捋起来。
阿徯冲着小孩儿笑了笑,可是小孩儿却把头扭了过去。
“谁后悔还不知道呢!您就不能给他收拾收拾吗?”
“我没给他收拾吗?只要我一松手,他就跑!今天已经抓了八次了!我真恨不得把他踢回莽原去!”
阿徯却把小孩儿拉到自己身后,与高个子说:“不行,说好了一千年就选一个孩子出来,你不能反悔。”
“可是我今年选了两个啊!那个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才收他的!那个丑不拉几的,不是叫你送给风缄了吗?恶心死他!”
高个子见阿徯蹲下身子给小孩儿擦脸,便说:“我忙,要不你帮我带几天?”
“我带就我带,罗罗那么麻烦。我都带了。”
听到阿徯这么说,小孩儿突然就跑开了,作势要从雾涯跳下去。
“你看你看!就是这么不听话!”
高个子把没跳下去的小孩儿纠回来,冲着小孩儿吼道:“小崽子!我收了你,就是你爹!你知道不?就是你得听你爹我的!”
小孩儿又跑了几次,都被轻而易举地抓了回来。
“你总是小崽子小崽子地骂,怪不得他会讨厌你。”
阿徯把小孩儿身上的衣裳变成一套锦服,又把小孩儿的头发弄干净了,与小孩儿说:“你是妖判大人的义子,就是我的弟弟了。你爹若是再打你,你就去苍木林找我。”
她又与那高个子说:“你也别小崽子小崽子地叫他了,他是你儿子,你是他爹,他是小崽子,那你是什么?”
高个子却为难地挠头:“你的名字我当初都不知道怎么起的!算了算了,你读书多,你给他起吧!”
阿徯看着小孩儿倔强地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也一直一言不发。
“这小孩儿以后错不了,有自己的主意。在暗处呆久了,性格古怪很正常。单名一个晖字,意为春光,就叫他玄晖吧!”
高个子却不乐意了。
“你怎么让他和我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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