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条信息。
他盯梢的这个人,名叫王金帛。
……
韩副使牵挂着去酒店大堂里听那些赴考举子谈论时政,所以只吃了两盏茶,便寻个借口出了茶室。
完颜屈行倒很喜欢韩副使的识趣,韩副使一走,他马上对丹娘表白了爱意。
他不能再等了,“天申节”已经过去,他们近期就要返程归国了。
丹娘马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副顾虑多多的模样。
一个自幼生长于江南的良家女子,叫她背井离乡,前往遥远的北方,忐忑不安才是正常的。
完颜屈行一见丹娘犹豫,心中大急。
换作之前,纵然丹娘风情万种,又是一个不易得到的良家女子,完颜屈行若不能带她北返,但求能骗了她的身子,也一样满足。
可是自从知道丹娘是江南国主后裔,他的想法就变了。
在这些极度崇尚中原文化的人眼中,词宗后人,又是尊贵的皇室血统,还是一个绝色尤物,他怎么舍得再放下?
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
为了哄得她动心,完颜屈行使出了浑身解数,竭力吹嘘自己,快把中京都夸成塞北小江南了。
“奴家……自然是相信小王爷的一片真心,只是奴家要远离家乡、抛下亲人,心中难免惴惴不安。小王爷,可否让奴家与家人再好好商量一下……”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家族在北方极有势力,还有大片的田地。你要是舍不下亲人,就把他们都带去,我答应,给你的家人每人五百亩上好的田地,保管让他们衣食无忧……”
博古架后面,杨沅早就坐在地上了。
老这么蹲着,谁也受不了啊。
可李师师就遭罪了,像杨沅这般不顾形象地坐着,她才不肯。
可杨沅都两腿发酸了,她又怎么可能撑得住。
李师师打算换成跪坐的姿势,虽然没有“支踵”,膝盖要遭罪,也好过双腿大盘地散坐于地。
却不料,她一有所动作,臂肘一个不小心,“嗵”地一声,撞在了柜门上。
一时间,杨沅和李师师都呆住了。
茶室外间,完颜屈行瞬间从舔狗转化成了狼狗形态,凌厉的目光陡然射向内室。
“是谁,谁在里边?”
搁在他膝侧的刀,已经被他一把握在手中。
丹娘花容失色,伸手便摸到了水壶的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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